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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急。」洛金玉道,「辦案內容自然於公絕不徇私,但沈無疾究竟是下官結髮夫妻,如今落入牢獄,前途未卜,下官心疼。」
御史:「……」
他早有耳聞這人看似迂直……著實是直過了頭,不由得笑了一聲,「洛郎中與沈公公恩愛之名,我也早有耳聞。」
「所以大人若無他事,下官——」
「哎哎,別走,別忙著走。」御史忙道,「我是有話和你說。」
他拉著洛金玉坐到一旁,嘆道:「洛郎中,不瞞你說,我與你一樣,也曾是寒門學子。」
洛金玉:「大人有話請直說。」
御史又嘆氣:「本來空口和你說,你想必也不信,如今你自個兒去親自問過沈公公了,就知道,那些事兒,沈公公是著實做過。雖然他或許是有這樣那樣的苦衷原因,可做了,就是做了,且話有許多種說法,若上頭執意為難他,怎麼也要剝他層皮下來。」
洛金玉耿直道:「若大人為當說客,就不必多言了。」
「洛郎中……」
「大人也說了,雖他有苦衷原因,但他做了就是做了,我若不知也就罷了,如今舊事重提,我已知道,更有聖諭著我主辦此案,我斷無徇私護短的道理。」洛金玉道。
御史暗暗地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他,苦口婆心道:「洛郎中,你與喻閣老……我就不說了,倒也說得過去,你還添個剛正名聲。可沈公公與喻閣老相比,與你的關係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人們都說『護短』,短是要護的。你平日裡與他那麼恩愛,怎麼到這時,倒恨不得親手送他去死了一樣?就為了在後世史書上落得『大義滅親』這輕飄飄的四個字?這不值當。」
洛金玉站起身來,望著他,平靜道:「大人誤會了,下官做這些事,不為史書上那幾個字,只為世間公義道德。史書上怎麼寫我,都已是我百年之後的事,我屆時埋在土中,只剩一架白骨,或許白骨也不剩。書上、世人再怎麼說我,我已聽不到,無需他們來讚揚我,也無懼他們詈罵我。」
「你……」御史不解地問,「那你是為什麼?」
「我說了,我為世間公義道德。」洛金玉道。
御史哭笑不得:「這空話誰都能說……你得落到實處。」
「我既能說,便也能做,也自會落到實處。」洛金玉道,「我與沈無疾是夫妻,因此我與他私下恩愛。他犯了錯,我身為聖諭命官,便依法查案,他有罪就當罰,有苦衷緣由,就依律酌情減免懲罰。」
「可……」
「我很疑惑,為什麼包括大人在內的許多人,都總要將並不相干的事情混成一談。」
洛金玉問,「如若我喜吃蕉,難道我就不能說蕉吃多了容易腹瀉嗎?吃多了蕉易腹瀉,難道我就日後不吃蕉了嗎?我與沈無疾恩愛,我亦能公正審他。我能公正審他,亦能理解他之苦衷,在他受罰後仍與他恩愛。也如孩童犯錯,父母必該懲罰教化,亦不會因此就讓人覺得,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人生一世,異於禽獸之處便在於人懂讀書明理、修持自身,所謂『護短』,在下官看來,乃是獸性,而非人性。若不懂一碼事歸一碼事,非得將做錯了事與關係親近而不捨責罰混出一樁結果,亦是愚昧未曾開化之行為。」
御史:「……」
此等言論奇想,真是聞所未聞。
「照你這樣說,天下可難有『人』了。」御史也不惱,仍與他笑呵呵的,「自古以來,無論哪朝哪代,奉行哪位聖人之說或宗教神仙,唯有一點不變,便是人們開枝散葉,組成家族,以利益結合,取得共贏互惠。你說護短乃是獸性而非人性,我卻覺得不然。恰恰護短方為人性。你可曾聽說有人吞食自己夫君妻兒子女父母兄弟姐妹的?若實在出了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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