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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我會那麼慣著你。」李輕舟沒有好氣，他照顧他，就像是照顧小孩一樣。

「你真好。」白枳甜蜜蜜笑著，「以後我的物件要是做不到你這種程度，我都不要。」

李輕舟想起他們四個人昨天的聊天了，「別理他們，你才多大啊，談什麼戀愛啊。」

白枳反駁他，「反正我現在談戀愛，也不算早戀。」

「還不算早戀啊。」李輕舟幫他綁上運動褲的袋子，瞪他。

「不算。」白枳也正在低頭看他。

兩個人對視。

最後，是李輕舟先撇開眼睛，「無聊極了，我們出發吧。」

「好。」

無聊嗎？

白枳在李輕舟跑到他背後，推著他輪椅離開的時候，好好地思考了一下。

他的手摸了一下臉頰。

其實他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如果李輕舟可以深入地聊下去就好了。

李輕舟推著白枳出門，這裡附近有一家超市，但是要靠走的話，需要走半個小時。白枳跟李輕舟決定慢慢散步過去，兩個人沿著種滿了綠植的人行道，慢慢行駛著。偶爾他們會遇到穿著城北高中校服的學生，似乎也是趁著週末出來購物的。

「如果讓我宿舍的人知道我一早跑出來，是護送大少爺你去超市買火鍋材料，我大概又要被笑半天了。」李輕舟扼腕。

「有什麼好笑的。」白枳不滿，「跟我在一起，讓你很丟臉嗎？」

「不是這個意思。」李輕舟解釋一句就不再解釋一句，他覺得白枳不懂。

「哼。」白枳最討厭的就是李輕舟那一種說話語氣，彷彿跟自己在一起，他總是會諸多不便。「你要是不樂意，明明就可以不來找我，拒絕我的話，很難嗎？」

李輕舟聽著他發脾氣的話，無奈地看著某人毛燥的後腦勺。他沒好氣地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樂意找你，多麻煩都想要來找你，我拒絕不了你。這麼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既然你情我願，不允許你嘰嘰喳喳。」

「你是真的挺霸道的。」口頭上的反對也不給別人說。

白枳轉頭瞪他。

李輕舟知道了，人沒有睡醒，正在發脾氣呢。

現在是秋末，但是天氣不是很冷，涼涼的，很舒服。白枳坐在輪椅上，李輕舟推著他在樹蔭下前進。陽光穿透樹葉，林蔭道似乎長得無邊，被光塑造成的樹葉影子，錯落在人的身上。

李輕舟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天氣不錯。」

白枳終於完全醒過來了。

在快要到超市前，李輕舟走得有些累了。路邊有長凳，他二話不說就坐在上面休息，將白枳放到一邊。

白枳坐在一旁，突然伸出手，用兩隻手抱住李輕舟的臉頰。

李輕舟嚇了一跳。

白枳將李輕舟的臉別向一邊。

「誒，那個是不是白枳？」

「他跟誰在一起？」

「不知道，臉被他的手擋住了。」

有兩個城北高中的同學路過。

李輕舟嚇精神了，他抬眼看著白枳。

白枳一副快誇我的得意模樣。

李輕舟抿嘴，他倒也沒有那麼害怕被別人撞見他跟白枳在一起。

白枳才不管呢，他已經幫李輕舟做事情了，李輕舟就該誇他了。

「小柑橘，真聰明。」李輕舟摸了一下他的頭。

「嘿嘿。」白枳的腦袋蹭著他的手，然後露出了一個有點傻的笑容。

他的情緒波動果然就是過山車弧線。

李輕舟站起來，一口氣推著白枳到超市裡面去。

「你這兩天跟我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