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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烈的妖氣，有人在突破。」姜離殤的小臉板得緊緊的，眉毛也皺地死緊。

以他現在的等級，還不能判斷突破之人的能力等級，但是他能感覺到——很強。

而且這種妖力他還很熟悉。

「是白額。」姜望月眯著眼睛看向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奇怪了，白額這麼快就要突破了嗎？」沈楓覺得怪異極了，「而且偏偏選在今天，他嫌自己被懷疑地不夠多嗎？」

岐山的那場大戰，已經引起總局的注意了，他們這邊瞞著都來不及，他倒好，還上杆子去突破。他還真以為突破到神級，總局就不能拿它怎麼樣了嗎？

老劉沒有說話，只瞪大眼睛看著天空那幾乎凝成實質的能量波動、牙根緊咬，指甲幾乎插進掌心的肉裡也渾然不覺，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平靜。

這種能量還在不斷地攀升，就在沈楓以為白額即將成為藍星第八個神級時，這股能量突然狂暴起來，沈楓的精神識海都出現了強烈的波動，而整個西北天空，都被這股能量染成了艷麗的鮮紅色。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這股能量又猛然降落，幾乎在瞬間，沈楓就再也感受不到這股能量了。

「這……好像不是突破成功了吧？」沈楓遲疑地說道。

這能量降得有點狠啊，比今年的股票熔斷跌得還要狠，說沒就沒了，突破成功應該不會這樣吧！

「肯定沒突破。」姜離殤一臉的興奮，「我就說嘛，神級是那麼好突破的嗎，白額肯定是突破失敗了。父親，我說的對嗎？」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姜望月，希望能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沈楓和老劉也看了過去，等待他的定音。

姜望月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震驚，又似乎是疑惑。

「白額死了！」

「什麼？」

「白額死了？」

「怎麼可能？」

三人都目瞪口呆。

「這……神級的突破這麼危險嗎？突破不成就要死？」沈楓撫著胸口、一副怕怕的樣子。

他倒是沒有懷疑姜望月話的真實性，他也不認為他會在這方面判斷失誤。

「應該……不會吧！」姜離殤遲疑道，他看到不少資料，也沒聽說有誰因為突破神級的失敗身死的啊，突破不了神級、老死的倒有蠻多的。

「不是。」姜望月皺眉道，「就算突破神級失敗了，也頂多隻能掉境界等級而已，死，還不至於。」

「那白額是怎麼就死了，總不會是害死了太多人遭了報應了吧！」沈楓話剛說出口，就像是想起了什麼，頓時驚叫起來。

「是他動的手，是九……」話還沒說完，沈楓立刻把話剎住了。

「……九什麼？」老劉不由地把目光轉向他，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探究，沈楓這才想起來，老劉還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

「這個……」沈楓的額頭急得都快出汗了，拼命向姜望月使著眼色，希望他能救人於水火。

可是俗話說的好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人居然裝作沒看到他的求救，轉過頭去看風景，連帶著那個小沒良心的也有樣學樣。

「算了。」老劉忽然笑了。

他含笑著蹲了下來，親手把墓蓋蓋上，然後開始調水泥，準備封墓。

「我知道這裡面有些事情不是我該知道的，也是我不用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我的事已經了了，老儲的事情也了了，那還死在岐山那三十萬民眾的事，都了了。」

老劉撫摸著那墓碑，眼中有說不出的輕鬆和寫意。

他看著這漫天的紅霞，心情極度愉悅：「老儲，這喜歡這份祭奠禮物嗎？」

…………

白額一死，藍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