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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堂出來，小喬又跟著江曜回了他家。

小喬有一門專業選修課期末考試是交論文, 後天上課前要提交電子版和紙質版。在江曜的要求下，小喬把論文發到了江曜的郵箱。

江曜一收到郵件就把她的論文打了出來, 裝訂好放在長桌上看。江曜站著, 小喬則坐在江曜旁邊的座位上喝酸奶，因為她上次說不喜歡喝無糖的, 江曜又給她換成了她經常喝的那款。小喬打了個哈欠，從昨天到現在她只睡了三個多小時, 她自認論文寫得還行，江曜應該挑不出大毛病來。

江曜開始看得很仔細, 他越翻越快, 最後直接跳到了參考文獻。

&ldo;你寫美國新聞史的論文，為什麼引用了這麼多中文文獻？&rdo;

小喬心道那不是因為中文看起來更方便嘛，她為自己辯護：&ldo;你往後看, 我英文文獻也有引用的。&rdo;

&ldo;你這論文轉引也太多了吧。&rdo;

小喬很沒底氣地說：&ldo;原始文獻太難找了，我上哪裡找兩百多年前的美國報紙啊。&rdo;

江曜明顯對小喬的態度不滿意，小喬給兩人找臺階下：&ldo;你說得特別對，但論文馬上就要交了，我下次一定不犯這種錯誤好不好？&rdo;今天再熬夜，她離猝死也不遠了。

小喬坐的是轉椅，江曜轉了下小喬的椅子，兩人的臉面對著，江曜伏下身，他的臉越靠越近，小喬的一顆心怦怦跳，她能看見江曜眼球裡的自己，這次她吸取了教訓，沒有閉眼，而是倔強地睜著她的大眼睛。江曜抄起桌上的筆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ldo;你覺得好嗎？&rdo;

她覺得很好，論文拿個七十來分就夠了。而且，她比他大半年，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她，真是過分。等她把他追到手，她一定……

小喬還沒來得及暢想，江曜不知從哪兒翻出一臺膝上型電腦，敲了一個網址，讓她獨自尋找她引用的原始文獻。

喬樂喬對著美國歷史文件系列資料庫，欲哭無淚。這是第一次她覺得前途不甚樂觀，不會還沒把江曜追到手，她就掛了吧。

小喬看著看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她感覺有人拿東西在戳她的嘴。她懶得睜開眼睛，含混著說：&ldo;別鬧了。&rdo;她一說話，吸管滑進了她的嘴。

&ldo;起來吧，你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rdo;

小喬揉了揉眼睛，心裡罵江曜真是一個魔鬼。

江曜把吸管丟進他剛給小喬做的檸檬蘇打水裡，遞給小喬，小喬吸了一口，說：&ldo;不用特意給我做，我喝現成的就行。&rdo;小喬覺得裡面加一些檸檬凝縮汁更好，但她一看江曜的右手，也沒好意思提要求。

江曜把一沓資料扔到小喬面前：&ldo;這是你引用的原始文獻，我把你引用的部分標出來了，和你轉引的有出入，你改一下。&ldo;

小喬還沒來得及說好，江曜又扔過來了她的論文：&ldo;你列的參考文獻其實你都沒怎麼看吧。&rdo;

&ldo;我看了。&rdo;難道一本書看四分之一就不叫看嗎？

&ldo;你的這些論據根本不足以證明你的論點，我列了你需要看的資料，頁碼我給你標註了，你自己去找。&rdo;

不像小喬，江曜下午還有別的課要考。見江曜要走，小喬也跟著他一起要出去。

&ldo;這個點兒，圖書館自習室都沒座了，你就在這兒呆著吧。&rdo;他告訴小喬，務必在他晚上回來之前把他標註的地方改完。

江曜在論文上每頁都有批註，他寫的字都要把原文蓋住了。

喬樂喬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