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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讓人輕易就能想起前事。
官場上的春秋浮沉,升也好落也罷,現在想起來十分乏味。想來她真是個眼皮子淺的人,嫌惡就是洗涮千萬次也洗不掉的滿身血腥,厭煩每日的抓人拷問,不懂得所謂的天下大業,讓她唯一懷念的是家門口的那顆桂樹,還有在姨娘懷裡平淡的童年。
那年她入了官場整五個年頭,也是這條路,也是進了那座府邸,秋月溶溶的時候,宮留善笑著站在桂樹下問她喜歡什麼花,她聞著縈繞不散的桂香,嘴裡答的卻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微臣最喜歡荷花。”
他聽了果然很開懷,當著群臣的面大讚她品行高潔,那一日,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自己說了謊,因著宮留善最喜歡荷花。
杜薇神色忽然又恍惚了起來,心裡說不上是不甘還是憤恨,一陣陣鬱憤之意在心中流竄,卻沒法傷著別人,只能掉過頭來傷自己。
鄭邵舞見她面色忽然陰戾了起來,覺著車裡的氣溫都低了不少,不覺瑟縮了下,抬眼驚愕地看著杜薇。
她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車裡不是她一個人,坐正了身子收斂了身上的戾氣。
這時車已經過了垂花門,正式進了內院兒,車軲轆滾了幾下便徹底不動了,杜薇秉持著不變應萬變的作為,穩穩地端坐在車,就聽趙奉鑾已經下了車,對著宮留善府裡的管事殷勤笑道:“人已是帶來了,不知殿下什麼時候開宴?下官也好早早地準備著。”
那管事聲音刻板:“殿下吩咐了,宴會還有兩個時辰呢,歌舞的事兒先不急,他說了,要先見見杜司樂。”
趙奉鑾的聲音頓了頓,隨即又高揚了起來:“是是是,殿下既然吩咐了,杜司樂自然是要去的。”她一轉頭,撩開杜薇的車簾子,笑容裡帶了絲討好:“杜司樂,殿下要見你呢。”
杜薇見左右躲不過,便大方下了車,跟著管事走了。
宮留善的府邸,她只怕比這管家都還要熟些,管家雖帶著她繞了一通,但她還是隔著玲瓏山石就聞到一股瑞香撲面而來,遠遠地就瞧見紅妝翠蓋,荷花映日,湖面上架著九曲小橋,橋上站著個淡衣的男子,人如淡月,古雅無華。
杜薇低頭,不讓微諷漏出眼角,跟著管事走了過去,宮留善斜靠在朱亭上見她走過來,衝她笑得溫潤淡雅,無比熟稔的招呼道:“你來了。”
管事十分識趣地退了下去,杜薇上前幾步,叉手行禮道:“見過殿下。”
宮留善走近了幾步,溫和笑道:“在我這裡那麼拘謹做什麼?”
杜薇低頭看著鞋面上繡的鸕鷀,平聲答道:“您是皇子,下官不敢失禮。”
宮留善不再就這個話題過多糾纏,看著遠處十里紅蓮蓋著的湖面:“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他低垂了眼眸,似是憶起了什麼:“我知道有個人最愛荷花,特地命人尋了最好的花匠,才在這秋日裡開了滿湖面的花。”
杜薇隨口道:“那人好福氣。”
宮留善突然轉頭,溫柔問道:“你喜歡的,是嗎?”
杜薇跟著笑了笑,語調卻有些尖銳:“臣不喜歡荷花,所有花裡面,臣最討厭的就是荷花。”然後近乎愉悅地看著宮留善猛然僵住的表情。
宮留善深吸了口氣,壓住心裡的難堪,振袖坐到亭中:“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命人全連根全拔了去。”
杜薇仍舊站著道:“既然殿下無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宮留善道:“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我許你走了?”
杜薇道:“殿下還有何事?”
宮留善上下看了她幾眼,忽然又笑了:“果然是另投靠了主子,膽子大了,說話也硬氣了。”
杜薇皺眉道:“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宮留善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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