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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歐道：「爸爸明天要上班。」

顧仲賢乖巧地點了點頭，「明天大家都放假，一定都去醫院看病了，所以爸爸每次放假都很忙。」

「嗯，對，就是這樣。」韓歐這幾年透過努力，已經是醫院的主治醫師，醫院很多的大手術都是由他主持操刀的，在醫院忙起來的時候，連續二十幾個小時都不合眼都是常事。

韓歐和顧仲賢同一間房，顧仲賢躺在床上，韓歐半躺著繼續給他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過了一會兒，顧仲賢就睡著了。

等他睡著，韓歐從房裡出來，顧笙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提電腦看起了招標檔案。

韓歐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她對面坐下，「你也早點休息。」

「嗯，等會就去。」顧笙繼續看著手提電腦螢幕。

韓歐喝了一口溫水，看著顧笙，「我今天去房東那，交了半年的房租，你別重複交了。」

顧笙從電腦螢幕上抬頭，看著他，「你這是做啥？」

他們兩隻是形婚，實際上還是朋友，當初說好了的，這房子顧笙來承擔租金。顧笙交房租從來不跟韓歐說一聲，一交就是一年半年，所以韓歐也沒機會給，這一次特意找了房東，得知房租要交了，他也就自己給了。

這幾年，韓歐每一次回來，一定會給顧仲賢帶很多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顧仲賢的奶粉幾乎都是他買的。

「賢賢要上學了，花的錢比較多，家裡的開支，我承擔一部分也是應該的。」韓歐道。

顧笙合上手提電腦，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賢賢上學一個月也就兩三千，我這邊還負擔得起。」

韓歐道：「我知道你收入高，但我這邊也不低，平時都窩在醫院，都沒什麼機會花錢，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就別阻止我了。」

顧笙笑了笑，「我阻止也沒用，你都交了。」

韓歐雙手捧著水杯，手指輕輕摩挲杯身，「對了，你有沒有想過買房子？」

說到買房子，顧笙頓了頓，「問這個幹什麼？」

「現在住這房子雖然不錯，但始終都是租的，長期租也不划算。我這邊也有點積蓄，首付的話我可以給著，後期你和我一起供，房子的名字寫你的，你看怎麼樣？」韓歐徵求她的意見道。

聽了韓歐的計劃，顧笙愣了愣，隨即笑了笑，「這種虧本的事，你都做？」

「怎麼會虧本，雖然我和你不是真的夫妻，但我們兩有三十年的友誼，而且我一直把賢賢當成親兒子，為你們做點事我覺得挺值的。」

韓歐的為人，顧笙再清楚不過，他這麼說了，就說明他已經想清楚了。但顧笙始終不想韓歐付出太多，因為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顧笙沉吟了半響，「韓歐，你是自由的。」

他們結婚的時候就約法三章，韓歐可以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要是有一天他遇到了那個值得他珍惜的人，他們的婚姻就自動結束。

買房子，那是一輩子的事。

在這一件事上，顧笙是理智的，「你還年輕，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算那個跟你同性，我也會祝福。」

韓歐苦笑，「我說過，不是那麼容易的。」

顧笙感慨：「有些事情明明今天還覺得遙不可及，明天發生了一件事，或許你就覺得近在咫尺了。生活中，很多事情不都是這樣嗎？」

韓歐笑了笑，「說道理，我說不過你。」

顧笙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下巴點著膝蓋看著他，「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很對。」韓歐端起杯子站起來，看著她溫聲道：「你早點睡。」

「嗯，等會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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