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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薇薇含著笑說：「今天情人節啊。」

「情人節？」顧笙可不記得八月份有什麼情人節。

蔣薇薇道：「今天七夕，我們中國傳統的情人節。」

顧笙瞭然，她極少注意農曆，自然也沒注意到這個節日，難怪。

她突然想到，既然是情人節，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晚飯，好像有點不妥。要是以前還說得過去，現在似乎……

蔣薇薇正要出去，顧笙叫住她，「薇薇。」

蔣薇薇回頭，「笙姐，還有事嗎？」

顧笙道：「我想起來今晚有點事，晚宴的話，你跟姜總說說，能不能改期。」

「好的。」

等蔣薇薇出去，顧笙自嘲地笑了笑，都一把年紀了，最近越來越像個小女孩，竟然也開始忌諱起這個來。

下午，顧笙收到溫以辰的微信訊息。

溫以辰：今晚，在外面吃，怎樣？

顧笙：帶上賢賢？

溫以辰：不帶，就我們兩。

顧笙想，他大概也是知道今天是情人節的吧。

顧笙回覆：嗯。

仔細想想，他和溫以辰單獨吃飯的次數並不多，偶爾兩個人出去吃一次，也不錯。

下班後，顧笙在辦公室多加班一小時，天黑了後她才離開。

開著車在擁堵的馬路上，馬路邊好幾個擺攤賣花的。一些西餐廳還在門口豎起了情人節雙人套餐的廣告牌，街上也有不少穿著情侶裝的戀人，粉紅泡泡滿天飛，確實有那麼一點過節的氣氛。

溫以辰訂的餐廳在一座摩天大樓的頂樓，顧笙把車停好，搭乘摩天大樓的電梯直上頂樓。

電梯門剛開啟，一名負責接待的年輕服務員很有禮貌地鞠了個躬，「歡迎光臨。」

顧笙出了電梯，看到露天的餐廳空空蕩蕩，連個顧客都沒有，不像是在營業，她回頭問電梯旁邊的服務員，「你好，今天你們這沒營業？」

服務員含笑道：「不是的，女士，只是客人都還沒到。」

都已經七點半了，正常吃飯的時間不都是這個點？

「女士，請問您訂的是哪號桌？」

顧笙回道：「十八號。」

「請跟我來。」服務員領著她走到露天餐廳的靠邊的那張桌子，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顧笙覺得彆扭，是這一家餐廳的消費太貴，所以沒人來？還是她來的太早了。

顧笙坐下後，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水，她沒顧得上喝水，給溫以辰發了一個訊息：到了嗎？

溫以辰：快了，你再等我五分鐘。

等待期間，顧笙手肘支著桌面撐著下巴偏頭看著夜景，露天餐廳周圍的圍牆是透明的，坐在這個位置偏頭就能看到這座城市的夜景。

「顧笙。」

聽到聲音，顧笙回過頭，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頎長的溫以辰已經來到了面前。他在顧笙對面坐下，對她說：「久等了。」

顧笙看了看周圍，「你不覺得，很奇怪？」

溫以辰也看了看周圍，「哪裡奇怪？」

「一個餐廳，竟然沒人過來。」

溫以辰莞爾，「那大概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今天要跟你約會，所以不想來打攪。」

顧笙勾了勾唇角，撐著下巴看著他，「說吧，你在玩什麼花樣？」

溫以辰伸出手，「把手給我，我告訴你。」

顧笙把右手伸了出去，溫以辰的掌心覆上她的掌心，牽著她站起來，咔一聲，周圍驀地陷入了黑暗之中，一絲光亮都無。

顧笙心一跳，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便聽到了一個溫潤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顧笙，我愛你。」

顧笙微微愣了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