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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輝開口，「哥。」似乎很不滿林皓熙取笑他。

「很好看。」林皓熙說，他在宋宇輝走到面前後就認出了他。

「是，是毅哥說要穿的。」

林皓熙問：「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讓我扮成女生……」

「做我女朋友？」

「嗯？」

「那你願不願意？」

宋宇輝抿著唇，「我聽你的。」

「那就做一次我的愛人，當做是送我另外一份生日禮物。」林皓熙的聲音就像是這嚴冬裡的暖爐。

宋宇輝臉上沒塗腮紅，卻顯得紅撲撲的，林皓熙沒說女朋友這個詞，他說的是愛人。

林皓熙褲袋的手機響了一聲，螢幕上一條來自李毅的資訊：我提前訂了rian西餐廳的座位，離那不遠。

林皓熙收起手機，看著宋宇輝，「吃飯了沒有？」

宋宇輝搖了搖頭，「還沒有。」

「我們先去吃飯。」林皓熙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宋宇輝的身上，「穿上。」

宋宇輝看著他身上只穿一件v領毛衣和最裡面的白色襯衫，「哥，我不冷，你自己穿。」

他作勢要脫衣服，林皓熙阻止，「別脫，穿著。」

「來。」林皓熙伸出手，掌心向上。

「嗯？」宋宇輝不懂他的意思。

「不是今晚要做我的愛人麼，手給我。」

宋宇輝把手放在他的掌心，林皓熙握住他的手，牽著他往前走。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堆金童玉女，男的帥，女的美。

平安夜的晚上，街道上播放著節奏輕快的聖誕音樂，路邊的店鋪門口裝飾著閃爍的彩燈和聖誕樹，玻璃門上貼著雪花，門口吊著鈴鐺。

林皓熙牽著宋宇輝從街上走過，步子放得很慢，一開始是一前一後，走著走著，兩個人就變成了並肩而行，中間是互相牽著的手。

進了西餐廳，林皓熙給前臺服務員報了名字，服務員指引著他們去了訂好的位置。入座後，服務員遞上兩本選單。

宋宇輝一開啟，裡面是中英文的。剛想開口跟林皓熙說讓他點，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還是忍住沒開口。

林皓熙知道宋宇輝不好開口，跟服務員隨便點了兩份一樣的。

宋宇輝往周圍的位置掃一圈，每張桌子坐的都是一男一女，桌上裝飾著三朵大紅的玫瑰，到處氤氳著粉紅的泡泡，簡直可以說是情侶餐廳。

林皓熙屈起中指和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東張西望的宋宇輝聽到聲音把視線收回來，對上林皓熙的目光。

「這個時候你應該看著我。」林皓熙隱約帶笑的眼睛像是攝魂的珠子一般，宋宇輝感覺自己被他這麼一看，全身像是有一股電流竄過。

「哥。」宋宇輝出聲道。

林皓熙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手勢，對他笑了笑，「別忘了，你現在穿著裙子。」

宋宇輝臉上有些難為情，身子往前傾，低聲問：「那個，我要是想去洗手間，怎麼辦？」

林皓熙被這個問題難倒，餐廳裡面的洗手間通常分男女，宋宇輝的這個情況，要是進男廁，會被笑話，進女廁，心理上接受不了。

宋宇輝也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麻煩，於是低聲道：「沒事，我只是問問，我不急。」

林皓熙笑了笑，「能忍半個小時不？」

宋宇輝點頭，「嗯。」

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將餐點端上來，主食是牛排，宋宇輝不是第一次吃牛排，但是每次吃都覺得彆扭。

一手握著刀子，一手握著叉子在盤子上切，總顯得不怎麼協調。林皓熙吃西餐的動作一向優雅，看著對面有些手忙腳亂的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