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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若止水的玉傾之腳下這才邁了一步,低聲說一句,「走罷。」
去到了聽雨樓前的水榭,擺好了琴,玉傾之看了一眼面前的荷花池,一席清風拂過,碧葉搖晃,映著陽光三四點,幾分耀眼。
坐下,抬手,如玉一般的手指撥動琴絃,琴聲裊裊,心中再無他物。
仙樂天籟般的琴音混著夏日午後的縷縷清風越過荷花池,在池邊的幾株柳樹的枝條上縈繞,在空中盤旋徜徉。撫去了夏日的溫熱,披上一層清涼之意。
在耳房靜坐的南宮煦夜緩緩閉上眼睛,門口站了仙歌,她小心翼翼地提步進門。南宮煦夜察覺了,沒去看她,只是問:「查到了什麼。」
仙歌頓覺難言,抬眼去看南宮煦夜的神情,還是開口,「確實是燕窩粥裡面有毒。」
南宮煦夜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沒再說話。
一曲過後,撫琴人便沒有再繼續。
紙鳶看著玉傾之的背影,過去蹲下身,皺著眉頭道:「公子,讓紙鳶去和王爺解釋,下毒的並不是你。」
玉傾之神色淡然,「罷了,有些事,心裡清楚便好,何必要看他人眼光。」
「只是,看公子被人誤會,紙鳶心裡難受。」紙鳶一想到那一對突然住進來主僕便心裡一股火,「你好心好意,他們卻要反咬你一口,明擺著是有狼子野心的。」
玉傾之不想談論此事,起身再低頭看了一眼琴,道:「把琴收了罷,今日不彈了。」
紙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玉傾之擺明是不想聽那些是是非非,所以也沒再說,只是沉默著將琴收了起來。
月色入戶,南宮煦夜剛從書房看了公文回寢房。
房中總有一位溫潤如玉的紫衣男子,用他前不久送給他的和田玉簪將前鬢的發挽在腦後,燭火下映得他那張絕美的臉幾分寧靜。見南宮煦夜進門,他便會放下手中的書卷,而後提步過來。
為南宮煦夜寬衣,這是每日必做的。
南宮煦夜總會微微垂著頭,目不斜視地看著寬衣的人,總看不夠,想一直看下去。
待玉傾之將衣裳寬下,他便抬手,攬住他的肩,將他輕輕往懷裡一帶,一個細微的動作,帶著無限的愛憐。玉傾之的側臉貼著他的肩,身高上來說他只比他矮了半個頭。
「我信你。」南宮煦夜說,這一句話,就三個字,我信你。
玉傾之臉上微微動容,微微閉了眼眸,長睫便影印在如玉的肌膚上,他輕輕開口,「王爺信我什麼?」
緊了緊攬著他的雙臂,南宮煦夜道:「信你的一切。」
信你的一切,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相信了。
玉傾之緩緩睜開眼睛,「為什麼?」
「你我是夫妻。」這句話說得很慢,五個字好像就說了一輩子。而你我是夫妻,這一句,也是要用一輩子去承諾的。
玉傾之唇角微微暈開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勢要抬起環上他的背,也只是動了動,終究沒能抬起。
寢房裡的一切被燭光映上了一層微弱的光芒,一切都靜止了,連那平時躍動的火也歸於平靜。房中,身穿白色裡衣的男子緊緊擁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紫衣男子,似要維持這個動作到永恆。
第二日,南宮煦夜找來仙歌,吩咐道:「給府上的下人打個招呼,昨日的謠言莫要四處傳開,也莫要在府上說。」
南宮煦夜也曉得府中的下人個個都是說八卦的好手,一句謠言在他們口中添油加醋能變成十句。且還能保證七日之內傳遍整個京城。若是別人家的謠言,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找個樂子去。但是這是關於玉傾之的,他便不得不重視了。
他相信他,這是昨晚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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