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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人微微動容,抓緊龍椅扶手,道:「果真有此事?!」
在身後的尚書令也微微震了震,還是極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摸樣,「王爺,你無憑無據,又何出此言?!」
南宮煦夜展眉一笑,「魏大人所言極是,無憑無據確實不能亂說話,既然本王說了,自然就是有憑有據。」
「那王爺的憑據在何處?」皇帝問。
南宮煦夜雙手擊掌,走進來一人。雖然兩年未見,但是文武百官都還認得,剛才進來的這人便是前任工部侍郎,兩年前,被派遣到徐州監鑿運河,後來因病而回家休養的陳錦添陳大人。
陳錦添行至殿中,彎腰拱手道:「微臣參見皇上。」
皇帝道:「免禮。」
南宮煦夜道:「皇上,陳大人便是人證。」
皇帝看著陳錦添,「朕記得陳大人三月前上奏朝廷重病在床不能繼續監鑿運河,還特請回鄉養病,如今怎的又出現在此?」
陳錦添拱著手道:「回皇上,經調養微臣身子已無大礙。前些日王爺派了人去了微臣故里,說是要微臣協助,為徐州貪汙官餉一事作證。」
殿中的人皆心下感嘆,沒想到熙陽王竟然暗地裡去把陳大人個請了回來。不曉得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戲發生。
皇帝看著陳錦添問,「那陳大人做的是什麼證?」
陳錦添道:「微臣在徐州奉皇命監鑿運河,此間發現徐州刺史呈上的帳本多有不當之處,臣深入探查,卻被徐州刺史暗中賄賂,微臣不從,他便以微臣妻兒父母的性命相要挾,仁義兩難全,微臣為此事心中抑鬱,遂後來臥病在床。沒能及時上報朝廷此事,微臣罪該萬死。」
皇帝怒目看著殿下的人,「你們一個二個都說是以性命想要,還說得一個比一個精彩,讓朕相信誰的?!」
尚書令立抓住皇帝還沒完全相信的間隙,立即搶到話頭,道:「陳大人口出狂言,捏造事實,請皇上明察!」
南宮煦夜看了一眼魏謙,「魏大人,只怕口出狂言,捏造事實的是你。」
魏謙一口哽咽,瞪著熙陽王道:「王爺,下官……」
未等魏謙把話說完,南宮煦夜便打斷,冷聲道:「這憑據還未完,魏大人莫要心急了,姑且再一旁靜候。」
皇帝聞言看著南宮煦夜,「熙陽王,你還有何證據?」
南宮煦夜看著龍椅上的人,道:「回皇上,臣還有證據。」
皇帝眯起眼睛看著他,「證據何在?」
「證據就在皇上的腳下。」
皇帝低頭看了一眼腳下,只看到一本方才呈上來而又被他摔在地上的帳本。
南宮煦夜繼續道:「那帳本並非真的,分明就是偽造的。」
皇帝旁邊的太監動作利索地將方才被扔在地上的帳本拾起,再用袖子抹了抹呈給皇上。皇帝接過帳本再翻了翻,「這本是假的?」
「回皇上,是假的。」南宮煦夜頓了頓,接著說:「徐州一帶天干地旱,造出來的紙張也要比別處的粗糙泛黃一些,而您手上的那本紙質平滑色澤白亮,分明不是產自徐州的。而據臣所知,徐州的官員用的都是徐州產的紙張,可偏偏就那一本用的是別處的紙張?顯然,是有人事後捏造的。」
南宮煦夜一邊說著一邊讓人呈上一本徐州本地的冊子,皇帝接過用手摸著紙張,對比了一下,區別很大。皇帝舉著手上的那本假帳本,「假若這帳本是假的,那會是誰偽造的?」
南宮煦夜道:「請皇上聽臣將證據陳述完,過後答案自見分曉。」
皇帝不免有些驚訝,「哦?你還有證據?」
南宮煦夜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拿出一大卷的布卷,上面斑斑駁駁有些紅色,雙手平舉過頭,南宮煦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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