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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螺領命出城,夷波一直送到宮門上,見她越遊越遠,漸漸融入深海,自己倚著抱柱惆悵不已。龍君下了寶座踱過來,她輕輕囁嚅:“我也想去……”
“你去幹什麼?拖後腿嗎?”他恨鐵不成鋼,“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魚,照理說虎父無犬子,你不應該一點都遺傳不到啊……”
夷波唔了聲,驚訝地望向他,“乾爹知道我父母?”
他略微怔了一下,很快調整臉色:“我是說我自己。”指指自己,“虎父。”又指指她,“犬子。”
可是遺傳這種東西應該是在骨血中傳承的,難道半路上認的親也能起作用?況且她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血緣關係,近親是不能在一起的,會壞了她的計劃。
當然她所謂的計劃連個大致走向都沒有,僅僅只是一種設想,一點私心雜念,藉著這層關係和男神多親近罷了。她怏怏嘆息,“我擔心阿螺,阿嫚很危險。”
“闖了禍自己不善後,誰來給你們善後?”他白了她一眼,“別以為主謀有罪,從犯就可以置身事外,沒有派你出去是看在你叫我一聲乾爹的份上,我還是比較護犢子的。”
夷波鼓著腮幫退到一旁,再三表示自己後悔欲絕,請乾爹原諒。
龍君低頭,忽然一個淺笑像煙花在唇角綻放,扭捏地說:“我知道你對乾爹的感情不一般,乾爹要娶親,你也想替乾爹把關。但是記住了,可以提意見,不能擅作主張,父女之間是有人倫的,逾越了就不好了,容易引起誤會。我作為潮城的領導者,不希望有緋聞和壞影響,你懂的。”
夷波腦子裡嗡地一聲響,“都是魚,不守人倫。”
龍君扶著額頭說:“鮫人也算半個人,遵守一下人間的教條,對你沒有壞處。”
她心情變得不太好,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辯論,想了半天才道:“小鮫守魚倫。”
龍君訝然,“本座離開潮城百年,長老們制定了新的鮫人行為準則嗎?”見她搖頭,他劍眉倒豎,“那你說什麼魚倫!”
夷波搖尾遊開,賭氣說:“沒有魚倫,有這個……”用力對他努了努嘴,頭也不回出了龍綃宮。
龍君愣在那裡,眼前飄滿了那圓滾滾、紅豔豔的嘴唇。她這是什麼意思?親親嗎?啊啊啊,這大逆不道的傻魚,竟敢對他出手調戲!可是再仔細琢磨,似乎又不是。她究竟想表達什麼?龍君冥思苦想,忽然靈光一閃,魚唇?頓時嗓子裡一陣腥甜,頭暈目眩……
☆、第 24 章
阿螺走了,夷波心情很低落,回到家裡也是空蕩蕩的。鑽進草垛子裡,輾轉反側睡不著,心裡只覺得急躁,索性翻身起來,游到珊瑚頂上織鮫綃。
仰頭看看,已近黃昏了,晚霞映得天際緋紅,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她是沒有經歷過太多波折的鮫人,以前心無旁騖一切都好,現在起了點私心,還要連累好朋友為她奔走,實在感到非常對不起阿螺。
她收集了一點光,茫然編織經緯,一道一道壓實,織了半晌發現紋理弄錯了,又呆呆地拆開重做。細膩的流光在指尖奔走,因為心情欠佳,連織出來的紗都帶著憂傷的味道。其實她不該太貪心的,在龍君身邊能和他接近就好了嘛,偏偏想做人家的大老婆……要是自己知趣一點兒,自願排在玄姬夫人之後,或者真的只當乾女兒,其實也不錯。現在弄得不上不下,自己只管沮喪,想想打回原形的玄姬夫人,人家才是最冤枉的。要是找不回她的內丹,千年道行毀於一旦,還會連累南海與北海交惡,到時候她的罪可深了。
她放開鮫綃,託著兩頰看那層薄霧隨波翻卷著飄遠,撿了塊小石子,開始猜陰陽,希望阿螺能找到阿嫚,好好和她說說,把元丹還給玄姬,大家都不要傷筋動骨。可是世上只怕沒有這麼好辦的事,她抽泣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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