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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沒有用的,因為沒有人會在乎。

後來他學會了在樓梯間裡蜷縮自己的身體，抱緊不斷顫抖的膝蓋。收斂起眼淚，目光空洞地直視黑暗,與虛無作伴。

以死亡的方式活著，以笑的方式哭。

以可能為不可能。

他向世間的萬物祈禱，卻得不到回應。

於是就自己站起身，假裝一切從未發生似的活著。

只是他還是會羨慕，那些在失敗時能夠委屈大哭的孩子，會得到一個擁抱，會得到一句「沒關係」，會得到所有的安慰。

斯科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他閉上眼睛，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謝謝你，克里斯。」

「…嗯。沒什麼。」

克里斯蒂亞諾輕咳了一聲，用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試圖遮掩：「對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斯科皮靜靜等待著他發問，但電話那頭的小小羅卻像是在等待著他的肯定回答後才會問出問題。

沉默開始在聽筒中蔓延。

斯科皮無聲地笑了笑，紫眸中流露出些許無奈：「你問吧。」

「你之前說…我是想說，我沒有在場上哭。我只是眼睛裡進東西了，你也看到了。」

為什麼還要在討論這個問題？

他以為這個問題早已經結束了。

斯科皮點了點頭：「？」

「我…好吧，我只是不明白你說的那些話。為什麼你要那麼說？」

電話那一頭的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詭異。

他先是告訴他「救救他」。

然後又告訴他眼淚是哭給在乎他的人的。

斯科皮垂下眼眸，拇指輕輕扣了扣食指的指節：「我只是不喜歡哭罷了。」

「我不相信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哭過。」

斯科皮聳聳肩，認真地覺得小小羅的發言有些幼稚：「或許在嬰兒時期已經哭夠了。」

克里斯蒂亞諾憋了半天：「你知道嗎？你的話的潛臺詞像是在說『我不會哭，因為沒人在乎我。所以你能在乎我嗎？我想要哭給你看。』」？

？？

這位腦洞豐富的小克里斯蒂亞諾同學究竟是從哪裡聽出來這麼多潛臺詞的？

斯科皮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你想多了，這種臺詞聽起來好噁心，三流狗血劇本都不會這麼寫。」

「但是…」小小羅的話還沒有說完，牆邊就突然冒出了蘭帕德的腦袋。

蘭帕德看見他的身影鬆了一口起：「終於找到你了，斯科皮，你在這裡幹什麼？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斯科皮點點頭，打斷了克里斯蒂亞諾的話：「回去如果還早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先掛了。」

蘭帕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他：「怎麼了？剛下飛機就接的電話，還偷偷躲到小角落來打電話害怕大家聽到。是誰啊？終於交女朋友了？」

他還朝著他眨了眨眼：「放心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和他們說的。」

斯科皮好笑地搖了搖頭：「不是女朋友。就是我的一個球迷。」

「好吧。」

蘭帕德見他不想說，就乾脆跳過了這個話題：「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最後主教練紙條上寫了什麼內容？」

那張挽救了比賽的小紙條上的內容幾乎大家都知道，唯獨沒告訴斯科皮。

斯科皮也確實疑惑，穆里尼奧傳上場的那張小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內容？

「想啊，所以到底寫了什麼？」

蘭帕德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張小紙條，直接遞給了斯科皮：「你自己看吧。」

斯科皮滿頭疑惑地開啟紙條，上面寫著一行潦草的字：「把球權給斯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