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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去泡澡了？少泡會兒呀，真怕你哪天泡暈了。】

【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出來叫我哦。】

溫暖直接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這一次池嬈秒接。

「餵？怎麼啦？」池嬈敷著面膜，語氣含糊不清的。

「嗯…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你這扭扭捏捏的語氣，我聽著以為你要跟我說你談戀愛了！」

池嬈在那邊輕聲笑著。

「不是談戀愛。」溫暖說，「是我決定給周霽寒追我的機會了。」

至於追不追得到，最後她答不答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溫暖聽到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低聲傳來一句「臥槽」，隨後，傳來池嬈清晰的聲音。

很顯然，她面膜都掉了。

「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突然？怎麼忽然心軟了啊，寶？」

「周霽寒做了什麼事情就讓你鬆口了？」

「這得做到什麼程度啊？」

池嬈疑問幾連，溫暖聽完以後，輕嘆了一口氣，靠在床頭，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

今天也沒有星星。

「我只是忽然有點累了。」

「因為不想讓自己在這段感情裡不開心了，我不想再站在這糾結的漩渦中心了。」

「我覺得，如果周霽寒能讓我感覺到開心的話，能感動到我的話。」

「這個機會應該給他的。」

池嬈這次沉默了很久，最後笑出了聲。

「嗯，你終於想明白了。」

感情是人生來最複雜的東西，情緒是最難控制的東西。

當你愛過一個人，那個人的所有好，所有壞都刻在記憶裡的時候，後來就會經歷很多很多階段。

一開始拼了命想要忘記，忘記所有的東西。

可是忘記一個人要多久呢，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除非失憶走一遭，不然這輩子好像都不會忘記了。

再後來想要釋懷。

當聽到那個人的訊息再也不會覺得在意，想要釋懷所有，以為把「忘記」這個詞換成「釋懷」就好了。

但其實，總還是在某些時刻，有的情緒像一根刺，就這麼放在自己的心上，□□覺得疼，不□□也覺得心裡梗著，總會這樣纏繞、糾結。

最後的最後。

才算是想明白。

比如，忽然發現一件事情，其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其實生活只能這樣繼續下去，有的事情是沒有結果的。

溫暖意識到，她這麼下去是沒有結果的。

不能再繼續站在這種旋渦之中了，所以，其實只要她放寬心，給周霽寒機會，如果他能做到的話。

那這個機會他是應該要有的。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溫暖慢悠悠地往下滑，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看著有瑩瑩光亮的天花板，她怕黑，晚上有開小夜燈的習慣，那暗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

-

安靜的夜，總有人輾轉難眠。

周霽寒翻了好幾次身都沒睡著，最後無奈下了床，嘴角似乎在不自覺地上揚著。

他想起今天見到的溫暖。

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變化，周霽寒忽然意識到，原來喜歡被回應，是這樣的感覺。

他抬手摁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猶豫了許久，他給傅忱斯發了一條微信，只問了一個問題：【追女生的時候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她開心？】

這麼深的夜，當然沒有人回復他。

第二天一大早，剛剛天亮不久，周幼姿睜著朦朦朧朧的睡眼，一邊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