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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墨微微一笑,“你想知道麼?”
有時候他格外喜歡吊人胃口,偏偏楚瑜總是順心如意的上鉤,她當然點頭不迭。
“不告訴你。”朱墨唇線微彎, 將目光投向竹簾之外,“你要是知道了, 別人也就知道了, 還有何用處?”
楚瑜一聽便不服氣起來,待要與其爭辯, 轉念一想,她的確不及朱墨心思狡猾縝密,若壞了大計, 沒準此人會遷怒到她頭上來, 只得忍下了。
她擺出一副高冷的態度, “隨你吧。”
隨即便感到一雙爪子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著, 朱墨溫柔多情的眼眸面向她, 聲音陡然放得低柔,“生氣了?”
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做派楚瑜見識過多次, 委實無計可施, 只冷言冷語的說了一句,“我可沒你那麼小氣。”
她不敢與朱墨的視線接觸, 唯恐溺死在那汪深潭裡——別的不說,朱墨這雙眼睛一定是精心訓練過的,頗有蠱惑人心的魔力,楚瑜可不願上他的當。
幸好街市上的慘景吸引了她的心神,這又是一波流民,個個衣衫襤褸,鬢髮散亂似蛛網,下襬露出的兩腿更是如枯柴一般,看著便覺駭人。
甚至有的人走著走著便體力不支,暈死在了路邊,旁人看了好似沒看見一般。有個抱孩子的婦人神色木然從病者身上踩過,她懷中的孩子兩眼緊緊閉著,被顛簸了一下,哭都不哭一聲——或許已經餓得沒力氣哭。
天災離亂,命薄如紙。
楚瑜看著幾個侍從將那人扶起,心也隨之提了起來,她皺眉道:“怎麼看著比昨日還多了不少流民?”
她本以為趙克己顧著粉飾太平,場面或者會好看一些。
坐在近旁的朱墨平靜說道:“我與知府大人商議,將城門大開,想必臨近幾個州府的災民也來了不少。”
“那衡陽支援得住麼?”楚瑜憂心忡忡的道。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朱墨這次回答得十分老實,他的聲音依舊不顯半分波動,“若是將這些人拒之門外,他們或許會死得更快。”
儘管他神色漠然,但不知怎的,楚瑜彷彿從中讀出一種口是心非的意味。她暗暗想著,也許此人比她想象中要有情有義得多。
所謂的粥棚不過是一間臨時搭就的茅草屋子,看著寬敞,其實四壁全無遮蓋。四根木柱將屋頂撐起,中央置著一口大鍋,底下生著柴火,裡頭是翻湧的沸水和白米。
楚瑜今日有意換了件半新不舊的藍布衣衫,滿以為已經夠寒酸了,豈知和周遭一片衣不蔽體比起來,她簡直稱得上珠光寶氣的貴婦人。
楚瑜就站著看了一會兒,已覺得滿面羞慚,她姍姍上前,從一箇中等身量的漢子手裡接過湯勺,“我來吧。”
那人想必是趙知府府上的家丁或僕役,見她過來,忙讓開位置。
楚瑜情知自己這一舉動有博名聲的嫌疑,但若呆呆在一旁站著,她心裡只會更不好受,遂努力平靜下心緒,讓災民們排成一列,接過他們手裡缺了口的木碗。
盛之前還得試試燙不燙嘴,楚瑜僅嚐了一口,眉頭就細微的蹙了起來。比起她生病時候朱墨端來的清粥小菜,這些薄粥簡直就和白水一般了,或許連鹽都不曾加。一碗粥裡頭倒有大半碗水,比前些時見過的江流還清呢。
旁邊另有一個碩大的木桶,裡頭是翻滾的菜湯,湯色渾濁,顏色漆黑,稀疏的野菜切成一條條投入其間,撈起來簡直像曬枯的蚯蚓,這種東西叫人如何下嚥?
楚瑜按下心中不悅,穩住聲音道:“你們平日裡就吃的這個麼?”
那人怯怯的望了她身後的僕役一眼,“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人連樹皮草根都吃不著呢。”
這倒是實話,興許也是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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