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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 你怎麼……」

盛晨把手裡的資料甩在她的桌面上, 啞著嗓音質問道：「為什麼！」

孟萌萌拿過那沓資料, 翻看了幾頁，慢慢斂了笑容。

她站起來，微微抬頭直視盛晨的雙眼，眼裡是盛晨沒有見過的瘋狂和恨意，叫人心驚。

她冷笑道：「你問我為什麼？你心裡沒有數嗎？」

「多少年了，我總是活在你的陰影下，宋明予喜歡你，宋江城喜歡的也是你，你有什麼好的？自私，高傲，以自我為中心，為什麼他們喜歡的都是你！」

「你以為這麼多女的討厭你，為什麼我偏要和你做朋友？如果不是因為宋江城喜歡你，在你身邊他才會看見我，我為什麼要討好你？」

盛晨平靜地看著她，手指慢慢捏成拳，啞著聲道：「所以你就叫蘇薇薇對盛謹下手？！」

「對！憑什麼你都生了個小雜種還勾著江城不放？我就看不慣你那樣！我就是要讓你嘗嘗失去最愛的人的滋味！」

此時的孟萌萌一點也不像她了，神色執拗而瘋狂，看著盛晨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

小雜種……

盛晨猛地攥緊拳頭，掀著眼簾直直盯著蘇薇薇，視線凜利。

此時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宋明予大步凜然地邁進腳步，他的身後跟著孟萌萌的父親，像君王帶著臣子微服私訪。

他站在盛晨身邊，拉著她的手，盯著孟萌萌冷聲道：「孟小姐請慎言！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說的，不然後果可能是你承擔不起的。」

孟萌萌嗤笑一聲：「怎麼？我怎麼就不能說了？你們兩個奸&039;夫&039;淫&039;婦有膽子做出來那些事就別怕其他人說啊，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

「啪！」孟萌萌的父親快步上前，對著孟萌萌的臉扇了一個耳光，痛心疾首怒道：「閉嘴！」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做人的禮義廉恥全忘了嗎！居然設計謀害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盛晨看了眼宋明予，孟萌萌的父親是他帶過來的。

而孟萌萌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爸，「你打我？！」

孟父補上一巴掌，「打的就是你這個逆女！」

孟萌萌又捱了一巴掌，此時的她已經回過味來了，為什麼她爸不由分說職責她而袒護盛晨？再想到她家和宋家有許多生意往來，而張家比不上宋家的，更別說是盛宋兩家聯手施壓。

她看著盛晨：「你既然不滿我衝著我來就好了？對付我張家算什麼？」

這倒是好笑，「算什麼？」盛晨甩開宋明予的手上前，她踩著高跟鞋俯視孟萌萌，冷著一張臉，「那你對盛謹出手又算什麼？」

或許是因為盛晨身上的氣勢太盛，又或許是因為孟萌萌自知理虧的心虛，她往後退了兩步：「這，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盛晨步步緊逼，壓著嗓音沉聲道：「你我的恩怨，跟盛謹有關？就許你對盛謹出手，還不許我們朝張家出手？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別人做十五。」

「我，我……」孟萌萌我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想到很多年以前那個桀驁乖張的盛晨，冷著臉將那些惹怒她的人一個個弄進醫院。

她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再睜眼時眼裡只剩果決，「如果不是你明知道我喜歡江城卻不肯幫我製造機會，甚至還巴著他不放，你以為我願意做這些事？」

盛晨想和她說她跟宋江城之間沒有任何男女關係，但話到嘴邊，她驀然想起那天她撞見孟萌萌告白的場景，所有的解釋化為一聲無力的嘆息。

「算了，隨你怎麼想。」

就算她解釋，孟萌萌也不一定信，而盛晨也從來不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