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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她怎麼只注意張斂。
等他走遠,周謐的第一反應是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接著去修改螢幕上的內容。
她剛剛裝得極沉浸極專心,手指叩擊鍵盤,噼裡啪啦敲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
周謐仔細看了看文件,沒有一句是連貫的,有價值的。
彷彿被這些不成文的字眼分析透徹,周謐臉詭異地燙起來,當即將它們刪光。
說不上來的意味。
或許與她的專業有關,她骨子裡多少有點矯情的文藝病。
她承認張斂的應對方式現實且合理,可多少有些無情。至少後勁上來,她的自尊心有所挫傷,少女情懷也被掐出了幾分痛意。
她以為……他總該有點留念或不忍吧,但他比她想象中更加“剛正不阿”,甚至是欠缺風度。
剛來公司的那幾個深夜,她總在琢磨,要不要給張斂發簡訊,詢問他的態度,再續前緣或一筆勾銷,都好過雲裡霧裡。
然後,她就把手機按滅,偕同尊嚴一併揣回了被子裡。
等工作步入正軌,這種沉浮起落的念頭就淡化了。她有了相處得來、可以約飯的同事,日子被任務與安排佔滿,下班後也在整理資料,就沒有多餘的功夫胡思亂想。
當她以為這段豔遇宣告翻篇時,團建的那場偶遇又反轉局面,將故事推向難以預測的小高潮。
回憶至此,周謐坐在公司的馬桶上,單手撐頭,難以分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的確,那個夜晚,是張斂先讓她過去的。
但他只問了些官方客套話,“來公司後是否適應”云云,態度不顯山露水,溫和平常,像位兄長或老師。
周謐也一一作答,目光卻慢慢挪去了他講話的唇部。
張斂的嘴巴很好看,上唇偏薄,下唇略厚,邊緣線轉折清晰。他應該有著相當自律的個人管理,唇色是天生而健康的淺紅。
唇紅齒白,也不怪她起初以為他只有二十七八。
所以,當男人發現她心不在焉,抬聲問她“看哪兒呢”的時候,她腦子一熱,讓心裡的話脫口而出:“你可以最後一次跟我吻別嗎?”
張斂靜下去,臉上多了點別的情緒,一如他們遊戲開局前的那種判析。
周謐同樣沒有臨陣脫逃,那會的她帶有目的,看向張斂的神態多半有些狡猾,又有些無畏。
當然更不乏勾引。
湖光晃盪,張斂紋絲未動,依舊只是看她,他的眼睛似能通感,如在人面龐上觸控遊移。
無聲勝有聲,周謐神思沸燙起來,猛一陣心悸,不來點進展怕是難以回緩。
她嚥了咽口水,膽子大了些:“你不主動那我主動了。”
下一秒,她看到男人的雙目如日落後急劇暗下來的海面,他直接掌住她後腰,將她整個人扣了回去。
周密闔上眼皮,雙手攀緊他衣襟。
熟悉的暖滑輕而易舉地將她攻陷,張斂彷彿黑夜擁裹了她。
他們不敢再碼頭上親暱過久,偷情般一前一後回到酒店客房,張斂在先,門給她掖了半道,修長的手指就搭在邊緣,周謐握住,被他拉拽進去。
她又鑽回了童話的紙頁。
周謐在交織的熱息,無間的擦撞中神思升空,甚至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想,她只是要個有儀式感的收尾,可沒想過要重蹈覆轍誒……
—
重蹈覆轍。
周謐涼涼勾了下唇,斂目看手裡拈著的驗孕試紙,上面兩道紅線堪比怪物的血色豎瞳,瞧得她心驚肉跳。
怎麼辦。
她欲哭無淚,傾訴無門,望著四面白板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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