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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霽沒有停下來，繼續往裡面走著。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忽然回到了現代社會。

他微微一愣，看著四周。耳邊是鼎沸熱鬧的人聲，還有浪漫催淚的婚禮音樂，而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正將戒指戴在趙清爽的無名指上。

因為他忽然停下來的動作，趙清爽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他：「怎麼了？」

凌霽才意識地搖了搖頭，將戒指往裡推了推。

一旁的神父說，他現在可以親吻新娘了。

現場響起比剛才還要熱烈的歡呼，趙清爽站在對面，微揚的嘴角洩露出一絲羞澀。

他掀開趙清爽的頭紗，和她四目相對。

忽然響起的刺耳的槍響聲，打斷了接下來的儀式。起初大家還以為是哪裡的氣球爆炸了，直到凌震舉著槍，從慌亂的人群裡走了過來。

現場的尖叫聲立刻蓋過了音樂的聲音，凌霽下意識將趙清爽護在身後。

保鏢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護著凌霽跟趙清爽離開，然後凌震手裡有槍，保鏢赤手空拳，再能打也處於下風。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趙清爽看見了角落裡躲躲藏藏的趙菲菲。她手裡也拿著一把槍，她是跟著凌震一起來的。

在邁下最後一集臺階時，趙清爽猛地撲向凌霽，和他調換了位置。又一聲槍鳴劃破長空，趙清爽跌進凌霽的懷裡，純白的婚紗上慢慢浸出一片鮮紅的血漬。

凌霽的腦袋一瞬間空白，似乎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保鏢拖著他和趙清爽到了車邊，開啟車門直接將兩個人塞了進去。

司機一腳油門將車「嗖」的開出去，凌霽抱著趙清爽，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捏住了心臟，疼得喘不上氣。

他按住趙清爽身上的傷口，想幫她把血止住，可血仍是不斷地從傷口中湧出。

冰涼。

凌霽眸光微微一動，彷彿想起了什麼。

他剛剛明明是在雪原裡，趙清爽還在等他回去。

他閉上眼睛凝聚靈力，一股無形的氣流震動，凌霽額上黑髮微動。

再睜眼時，他又重新回到雪原之中，前面不遠處就是趙清爽要的空雪草。

凌霽眸光一亮，從雪地之中騰空而起，採了一把空雪草放入包袱中。

拿到要的東西後，凌霽便沒有在雪原中停留，飛快地按照原路返回。

來時的腳印已經被新雪覆蓋了，雪地裡景色單一，很容易迷路。趙清爽專門給凌霽準備了信蝶，凌霽將信蝶放出來，跟著它往前面走。

往外走時雪越來越小，所以走起來要輕鬆許多。

沒用多少工夫，凌霽便走出了雪原。

一趟來回，他只用了一天一夜。

趙清爽還在床上沒起，就聽富貴兒嚷了起來：「凌霽回來了。」

趙清爽嗖地坐起身，衣服也沒換就跑了出去。

凌霽正好落在院子裡，趙清爽看見他回來，開心地叫了他一聲：「凌霽！」

凌霽見她跑過來，快步走上前扶住了她：「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好好走路，不要跑。」

「哦。」趙清爽笑著點了點頭，問他，「你沒事吧？」

「沒事。」凌霽說著，將摘的空雪草拿了出來，「你看是這個嗎？」

「對對。」趙清爽看著他手裡通體雪白的藥草，連連點頭，「就是這個。」

因為空雪草離開雪原太久，就會自動融化，所以必須儘快入藥。凌霽也是聽她叮囑過，所以才儘快趕了回來。

就感覺自己好像運的不是藥草，而是冰淇淋。

「這些夠嗎？」

「夠了。」趙清爽抬頭看著他，「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夏天無製藥。」

凌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