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無需總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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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意的心情比之以往好了許多。

她感激陳熙的溫暖，可卻又不敢過於接近，陳熙難得的強硬，的的確確讓她察覺到了被人關切著的好。

只是……

葉如意皺了皺眉，她仍舊待在後院裡，有時便砍砍柴，有時便打打水，本是很閒適的，可姜大哥卻告訴她，陳熙每日都來。

來了便點一壺清酒坐在那兒喝，喝完便到後院同她招呼一聲，有時說上幾句話，有時連話都不說，只是打個照面便離開。

最初還好，可過不了幾日，姜如風和帳房先生便來找她了，直說：「陳大人雖說人和善的緊，可畢竟是京城裡出來的官，老百姓日日來飲酒就圖個輕鬆，如今倒好，大話不敢說，酒都不敢多喝唯恐說錯了什麼話被官家人知道了，再鬧個牢獄之災，一時之間，酒館內的人少了大半，便是有客人，也都是打些散酒便急匆匆回去的。」

臨了，帳房先生不忘將算好的帳本拿到她跟前：「這幾日賺的僅有前幾日的零頭……」

小七因為一直對陳熙心有敬仰，對他的到來十分歡迎，並沒有前來控訴。

葉如意本想著，即便是虧損些又能虧損多少，可看見那二十兩八錢和二兩三錢的差距，她還是吃了一驚。

她不關注酒館，不代表任由它自生自滅。

想了想，望著眼前二人：「姜大哥，先生，今日陳大人再來，我來招待吧。」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及到酒館去。

帳房先生和姜如風對視一眼，同樣在彼此眼裡看見驚詫，連連點頭離去。

只是到了前堂，帳房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須：「咱們這般做假帳欺騙老闆娘，是不是不好？」

「有甚麼不好？」姜如風素來直來直往，「老闆娘會說話，又能言善語，來這兒的賓客不論老爺小姐都愛和她說道上幾句，倒是先生你，只知算帳不知待客之道！」

「你……」帳房先生被說的老臉通紅，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只扭頭望了眼角落的桌子，那裡是陳大人常待的，「你說，陳大人豈會知道老闆娘會答應出來？」

這話倒是將姜如風也問住了，他摸了摸下巴，終於慢慢意識到什麼：「你說……陳大人是不是想認咱們老闆娘……」

帳房先生眼睛一亮，他正有此意啊！

「……當義妹？」姜如風接著道。

帳房先生：「……什麼？」義妹？

「對啊，」姜如風理直氣壯的點頭，「雖說陳大人人溫和的緊，對百姓也極好，如今更是在京城為官，可咱們老闆娘人也聰慧，雖說家世苦了些，然人生的好看，當陳大人的義妹有什麼配不上的？」

「我可從未說配不上……」帳房先生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搖搖頭，這姜如風，怕是這輩子也討不上老婆了。

「恩公，今日的酒麴我都弄好了，還需要什麼嗎？」一旁，前幾日葉如意救下的小姑娘芍藥走上前來，望著姜如風問道，聲音柔柔弱弱，眼神本平淡，可望向姜如風時，眼底晶亮亮的。

姜如風瞬間從方才的話頭中抽離出來，扭頭望著芍藥，「哥倆好」的拍了拍芍藥的肩膀，「你便去一旁將那些酒壺都滿上吧，今日下午怕是客人會多些了。」

「……是。」芍藥眼神一暗，轉身靜默朝著酒壺處走著。

一旁帳房先生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心中又默唸一遍「孺子不可教也」，鐵樹好不容易開一次花，沒想到鐵樹自己沒察覺到！

不過這種事，還要他自己參透才好，自己在一旁，只適當提點一些便是了。

……

葉如意望著手中的酒壺，又看了看酒館裡角落裡的白色身影，果真……陳熙一坐在那兒，其他的賓客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