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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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情的，從來不止她一個。

秦御聽著這番話，只覺心口如被巨石重重砸下一般，他呆呆立在原處，本高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人似再承受不住一般。

良久，他終於聽到自己的聲音艱澀：「你這是……何意？」

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卻仍舊……固執的想聽她親口說出來，他以為，那些過往，再沒有絲毫回憶的價值，可是，可是！

葉如意微微抬眸，眼前漸漸凝起一層淡淡的水霧，隔著那層水霧，她恍恍惚惚看見秦御的臉，勾唇輕輕一笑，聲音越發平靜：「你已經明白了不是嗎？」

「……」

「秦御，你這般聰明，豈會不明白我話中意思？」葉如意緩緩朝著秦御靠近著，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那是官家才用的起的名檀，她出身卑賤，配不上的，「要我仔細的、一點一點的將那晚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說與你聽嗎？」

「……」秦御臉色發白。

「那晚，你留宿在我房中，」葉如意已經自顧自道著，「我將你灌醉了，脫了你的衣裳，然後脫了自己的，我靠在你的懷裡，你摟著我，而後情難自禁，我如風塵女子一般，卑鄙的……」

「葉如意！」秦御聲音猛地加重，厲聲喚著她。她竟……說自己是風塵女子，她竟……這般妄自菲薄！

葉如意被嚇到了，睫毛輕顫，本凝聚在眼中的水霧化為一滴淚，怔怔落了下來，卻仍舊面無表情。

良久，她垂首，聲音微梗：「抱歉，是我失言了。」她說，道歉的輕而易舉。

秦御的臉色卻越發難看起來，他要的……從不是她的歉意：「你……想要什麼？」最終，他這般問道。

那一晚的困惑，在此時終於解開，他並非那般背信棄義之人，她想要什麼，他都會儘量滿足。

甚至……包括高高在上的地位，只是，他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成為他的弱點了。

要什麼？

葉如意被他這樣一問，也困惑起來，垂眸，呆呆望著地面上的白雪，有些刺目。

原來，他也學會了官家那一套，他將那一套還用在了自己身上，因為清白被他佔有了，所以，便給她東西，堵住她的口。

「秦御，」葉如意鄭重喚著他的名字，聲音近乎呢喃，「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變得這般徹底……」

秦御臉色微變，心中莫名有一絲不祥預感。

果不其然。

下瞬，葉如意重重拭去臉上的淚痕，再抬頭，眼中已經清明一片：「請王爺送我回陳府。」她說。

秦御一怔：「你說什麼？」她喚他王爺，再不是之前的秦御，她還要……要回到陳熙身邊？心中，莫名的惱怒。

「王爺方才不是問我想要什麼？」葉如意平靜到，「請王爺送我回陳府。」

「這是你想要的？」秦御開口問，一字一頓，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一般。

「是。」葉如意頷首回應。

「……」這一次，秦御並未言語，他緊盯著女人垂首時露出的頭頂的旋，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像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她，身形單薄。

秦三其實說的沒錯，她瘦了很多，臉小了一圈，眼睛越發大了，嵌在臉上，讓人不敢迎視，單薄的身子像是一陣寒風就能輕易吹走一般。

她……曾在大牢中呆了四個月，那四個月，姜如風去探望過她，小七去探望過她，帳房先生探望過，知府都去過，還有……陳熙，一向不愛徇私的陳熙，拿了其父的魚符，去探望過她好多次。

而他，一次也沒有。

他不知她在牢中經歷過什麼，不知道那些個日日夜夜，她一個女子如何承受的，寒冬臘月，大牢內四面寒風通透，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