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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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他停了話頭，「瞧我，又說些你不感興趣的話。」

葉如意也笑：「不會啊，朝堂有你，是百姓之福。」

「我算甚麼百姓之福啊……」陳熙輕嘆一聲，而後神色逐漸正色下來，他分外認真的望著她。

葉如意迎上他的目光，心中也不覺跟著緊張了幾分：「怎麼……」

話未說完，已被打斷，陳熙看著她，問的格外認真：「如意，你還好嗎？」聲音是帶著嘆息。

葉如意身子一僵，心口處像是有人捏著一般，她勾唇，扯出一抹粲然笑意，重重點頭：「我很好啊，陳熙。」

是真的很好。

每日在王府中，吃香的喝辣的，還什麼事情都不用做，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甚至身邊還有伺候的人。

雖然每日在王府中，出入王府都有人看著，雖然知道……秦御將她困在那個小院落裡，無法給她任何名分，雖然……有的時候醒來，看著黑漆漆的屋頂，孤零零的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很可怕。

不過……也算很好了。

「很好……」陳熙低低呢喃一聲，垂眸輕笑出來，「若是很好，作甚要笑的這般勉強？」

葉如意一頓，所以有時，她是真的不喜陳熙的心細，彷彿什麼都瞞不過他。

「如意……」陳熙喚著她，許久抬手，似要輕輕撫摸她。

葉如意直覺朝著一側躲去，可下瞬，在聽見陳熙接下去的話時，身子一僵。

他說：「如意，我過的一點也不好。」

陳熙的手，靜靜落在她的臉頰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摸著，良久，他呢喃一聲：「今年冬的最後一場大雪，最終還是化了。」

那一場雪仗，如今想來，是他入京以後最為開心的時刻。

可是……就在前幾日，院落裡最後一片雪地，也化開了，成了一灘水，轉眼消失不見蹤跡。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葉如意卻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身子頓在原處，不知所措。

幸而陳熙下瞬已經將手收回，已經恢復以往的溫潤模樣：「今日見到你，也算是放心了。」

葉如意笑著頷首：「嗯。」

「如果……他……」陳熙聲音微凝，想說什麼，卻最終又沒說，只低頭道一聲，「……罷了。」

葉如意笑意頓了頓，聲音認真了幾分：「沒有如果的，陳熙。」

陳熙睫毛顫了顫，許久抬頭無奈望著她：「就知道，你永遠這般狠心。」話落，卻低低笑出聲來。

……

聚賢齋，三樓處，窗後。

玄衣男子靜靜站在窗後，眯著眼睛打量著集市上的二人，面無表情，唯有身側，雙手緊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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