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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知道章越常有旁人之所不能。
他有讓章越在所有人面前出出風頭的打算,便道:“章卿給朕仔細說來。”
章越稱是一聲。
章越道:“臣效交引所之法,對監刻坊實行官民合營之法。”
聽章越這麼說,王安石面色微動。呂惠卿此刻嫉妒心爆棚,因為當初章越曾經建議用交引所的方法來取代如今實行的青苗法,均輸法。
王安石曾此法問過呂惠卿,章越的辦法是否有可行性。
呂惠卿擔心章越風頭勝過自己,於是對王安石回答,章越此法不過是撲買之法的變通。
撲買之法,就是包稅制度,放到今天類似於承包。
宋朝將酒﹑醋﹑陂塘等朝廷經營之業,經常放出去讓民間招標。
比如說官營幾個酒坊因為經營不善,於是出讓給民間商人,朝廷每年只要負責收多少錢就好了,其餘盈虧一律由民間商人自負。
這樣的商人叫酒撲戶,或者是酒拍戶。
但這個制度有他不完善的地方。故而呂惠卿用此來在王安石面前否認章越的做法,並認為只是撲買的一等,並沒有什麼新奇之處。
王安石總攬全域性,而變法的細節卻是呂惠卿為之。
既是呂惠卿這麼說,王安石便全盤予之。具體操作上全由呂惠卿定奪。
但章越對官家言道:“啟稟陛下,昔參政歐陽修上疏言茶榷鹽榷時。利不可專,專之則損。夫欲十分之利皆歸於公,然而十分則損三分,倒不如與商共之,五五分之,常得其五也。”
一旁司馬光則微微點頭,章越此言正合他之意。
呂惠卿見官家也在思索,於是提出質疑道:“依章待制之言,私利要勝過公利?”
章越心道呂惠卿這思維就是一分錢也不願意讓商人賺走。
章越如今是面對呂惠卿第二次的質難,上一次在經筵時自己退了一步,但今日自己不會再退。
章越道:“不知呂說書,知道如今官酒務坊與撲買酒坊之別否?”
呂惠卿道:“知之,天下之利官酒務居其多半,其中兩京,杭州可居九成!”
呂惠卿一句話概括,官酒坊賺得錢是比撲買酒坊多的!
章越道:“官酒務都是在繁華之處,而撲買酒坊多在偏僻之地,甚至鄉間,如此官酒坊難以企及之處。”
“釀酒之事沒有太多技巧,但撲買酒坊為何能勝過官酒務,一是僱工的人少於官酒務,二是酒醴損失比官酒務少,故而撲買酒坊的成本比官酒務低。”
“同樣一瓶酒,官酒坊撲買坊皆賣得二十文,但官酒坊不過盈十文,反觀撲買坊卻能盈十二三文。”
眾官員聽了恍然,今日章越是藉著刻書坊來與官家進言朝政啊。
另一位參政趙汴略有所思走進了刻書坊仔細看了起來。
呂惠卿額上汗微出,儘量顯得自己不是與章越在爭執的樣子言道:“誠如章待制所言,但撲買酒坊縱得十二文,但與朝廷五五分之,也不過六分,不如官酒坊之十文。”
“這財貨之屬便有損失也在朝廷,豈可便宜了兼併之家。”
王安石,呂惠卿給官家上疏時,常言兼併家之害。
其中有句話是‘古之兼併,兼民利也,今之兼併,又並公稅也’。
過去的稅是老白姓的錢你兼併家拿,今天連國家的稅你也逃。
其實章越認為兼併家重點是打擊偷漏國家稅的就好了,似撲買酒坊這樣的,雖賺了老百姓的錢,但也是國家的納稅大戶,你呂惠卿連這個也不放過,著實打擊面太大了。
章越正要反駁道:“如呂說書所言……”
這時趙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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