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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璉聽了欣然道:“你說得不錯,咱們便起一個高調子。是了,七月就是南郊大禮。”
傔從道:“由內翰署理此事再好不過,這也是放人情的機會,此事內翰與元厚之(元絳)宜先通個氣。”
王璉聽了一臉笑意地道:“正是,我老了,這些事轉不快,還是你年富力強,事事都想在我的前面。”
王璉確實老了,年輕時或由一番雄心壯志,但多年來身在官場應酬,精力全在於迎來送往,作詩飲酒上,對於朝廷大政和方略反不放在心。
以至於應對天子垂問時,都要傔從事先將應答的內容寫在條子上。王璉每日上朝前都要事先背熟了才行。
否則天子垂問,王璉就要抓瞎,有一次便差點答不上來。
但也奇怪了,似他這般能飲擅詩的官員,反能青雲直上,而且似他這般政見靈活,誰也不得罪的,反是在新黨與舊黨對壘中活得越發滋潤。
王璉言道:“我當初上山求籤,禪師道我若兩年內升不上宰執,則此生無望。如今我上了年紀,若不能更進一步,罷歸鄉里也就在這兩三年間了。”
“可惜突然出了個章度之,橫欄在前斷了我的路啊。”
傔從道:“內翰不必擔心,呂大參一直忌他,再說了他出任端明殿學士,元厚之也是受他之阻。”
“此事可以與他商量,看看元厚之是如何想的。”
王璉笑道:“不錯,我與元厚之交情甚厚,此事他沒有不幫我的道理。”
“還有……”傔從低聲道,“今日宴會中書那邊馮相公也沒有來。”
王璉目光一亮道:“不錯。”
傔從道:“富鄭公是反對經略西北的,馮三元這些年也沒少反對熙河開邊。而章度之此功勞出任端明殿學士,他多半是不喜的。”
“對極,對極,”王璉笑了,“當初韓魏公,富鄭公宣麻拜相時,百官皆相互慶賀,是以為得人。這章度之若以為憑著有官家賞識便可以位列宰執,也恁地容易了。”
傔從道:“如今宰執一共七位,我觀陳樞相,蔡使副近來一直身子不好,一年半載內怕是就要離任,若是內翰得力,到時候可取而代之。”
王璉點了點頭。
次日。
就是五日一次的內殿起居。
與外朝班序雜壓不同,內殿起居又是一等排法。
而內殿起居則是以職的高低為主。
這就體現出館職的作用來了,要不然怎麼說是天子近臣。
比如你本官是諫議大夫,則座次在知制誥之上,但若是職名是某某閣待制,哪怕你是諫議大夫,則座次就要在知制誥之下,官場戲稱此為帶墜。
內殿大起居,翰林學士班僅次於宰相班。
章越這一次內殿起居便站在班中,但見宰相翰林學士依次奏對。
比起殿外站班,內殿起居才有真正的參與朝政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人數越多的會議,越決定不了什麼事。
兩制或兩府會議才是真正預聞政治的地方,這內殿大起居如今也是形式大過於內容,至於殿外站班除了聽宣麻之外,大家吃的只是宰相兩制官員們的口水而已。
章越看著在這等場合下王璉倒是精神抖擻,說了南郊及契丹在邊境設口鋪的事。
章越開始一聽還覺得此人相當敢於直言,不是尸位素餐的那等官員,但仔細一聽卻發覺內容實在是假大空,說的都是政治正確的屁話。
加之昨日的洗塵宴中,章越隱約地感覺到這王璉表面上對自己是周到,但心底卻有等不喜歡。
章越記得一句話,如果你隱隱感覺到一個人對你有些不喜歡,那麼多半對方心底一定是將你討厭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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