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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反射性回頭,被他拽著手腕拉過去,躲過了這些聖牛們的碰撞,卻摔入他寬厚的胸膛。
就在這骯髒混亂,到處都是水坑和牲畜糞便的印度街頭,他用嘴唇堵住她的諸多疑慮。身邊有個對著牆角在方便的印度男人,咧著嘴,草草提起自己的長褲,大笑著用英語起鬨。
彎曲逼仄的小巷裡,到處都是這種隨地解決的人。這裡很多人都沒有廁所的概念,更別說是各種哺乳動物,腳底下到處都是流淌著、堆積著的各種牲畜的糞便……他竟然在吻她的時候,還能將她攔腰抱起來,讓她躲過腳下的汙穢水坑。
可那四個跟隨程牧雲的監視者就沒這麼利索了,他們原本在鄰國執行任務,被臨時抽調到這裡負責“程牧雲”這個神秘組長的案子。所以對印度這種地方,只有初步瞭解。
開玩笑,瓦納納西,不該是聖地嗎?
怎麼排洩物遍地,還會順著水流匯聚到恆河……四個監視者中的女人明顯感到不適。她的高跟鞋已經沾染了骯髒的東西,蹙眉,鬱郁地看著這兩個在這種環境裡還要擁吻的男女。
“親愛的,享受現在,才是你最該做的事。”程牧雲輕聲說,把她放到恆河旁最高一層的臺階上,讓她的鞋始終保持了乾淨。
“可你應該告訴我,至少那麼一點點。你看,你突然被陳淵揭發,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有方法擺脫陳淵的指控,” 程牧雲的氣息就撲在她鼻尖上,“相信我,你知道的越多,越難回到正常的世界。”
“那你至少要告訴我,這是什麼?”
溫寒把脖子上的繩子徹底拽出,是和護身符一樣的東西。剛才在房間裡,他脫掉了她身上的一切礙事的東西。唯獨這個沒有摘下來。
程牧雲笑著,搖了搖頭,用沉默結束了對話。
他打量四周,幫她找那個老人。
無數船隻在岸邊密密麻麻地橫豎排列著,在等著它們的客人。
溫寒憑著記憶,找到老人一直露宿的牆角。
沒有人了,她張望四周,也沒有讓人覺得眼熟的面孔,看來那個為她祝福的印度老人已經完成心願,骨灰流入了恆河。
她蹲下身子,和上次一樣的角度,但是面前只有破亂的牆角,空氣中充滿著塵土和附近人身體散發的體味,粗糙而真實。
“從我進入尼泊爾……”溫寒怔怔看著那個空著的角落,苦笑,“身邊不是壞人,就是被壞人害死的好人。就連這個陌生人……也死了,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災星了。”
“相信我,至少她是自然死亡,和你無關。”程牧雲半蹲下來。
普通女孩踏入這個巨大的陰謀裡,善惡顛倒難辨,死亡接踵而至,如果是在莫斯科,她一定需要長期心理疏導才能繼續平靜的生活。
腦後,有溫熱的觸感覆蓋。
程牧雲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你知道我過去大學讀得什麼?”
這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讓她不再去傷感這個陌生印度老人的死。
“數學。”他用俄語耳語。
她暮地睜大眼睛:“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從營地夜晚閒聊到神廟給他剃度,他可都裝作對這個專業毫無所知。
“這才有趣,你總能喚起我對過去的一點回憶。”他懶洋洋地將她的長髮在指間纏繞了幾個圈。
身後遊|行的隊伍,打斷了他們。
無數苦行僧組成的遊|行隊伍,吸引了太多遊客,還有印度當地人的圍觀。隨著這喧鬧,烏鴉成群地飛過去,衝入焚燒屍體的煙塵裡。
好奇心讓溫寒跑過去,費勁撥開人群。
可入目的景象卻讓她又匆匆退回來,那些苦行僧沒穿任何能遮住身體的衣服,實在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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