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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哀哉,身為教習竟然運用卑劣手段威脅學生催更?
柴天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強自鎮定心神,筆鋒帶著點顫抖的接著寫了起來。
這邊一人書寫眾人圍觀,無人看管的蠢驢們直接翻了天,不再交頭接耳,直接起身亂竄起來。
“兄弟,最近我大華有何大事發生,聽說你有親戚在京城,訊息肯定靈通!”
“祭酒大人新納了一房二八年華的小妾,這算不算大事?”
“必須算,文壇巨擘老來思春,這可是妥妥的大事,我有題目了!”
“......”
“嗟乎的嗟怎麼寫?”
“一個女加一個且吧?”
“我咋覺得那是姐妹的姐,嗟應該是一個口一個差吧?”
“他孃的,既然知道還問我,腦中有糞?!”
“......我打死你個狗入的!”
噼裡啪啦,二人直接打了起來,旁邊看熱鬧的虎賁兒叫好連連,維護秩序的鄉兵一個個站的筆直,就當自己是瞎子聾子,看不見也聽不到!
“啪!”
一隻臭鞋飛到了桌上,柴天諾擱筆搖頭,真的寫不下去了,亂成這樣,再好的定力也琢磨不出好文章。
催更的教習真的火了,抬腿踹開礙事的虎賁兒,抄起兩把椅子,掄圓了砸向那二位撕扯在一起的主兒。
哐哐兩聲,厚重的槐木椅子碎成了一地渣,二位邊打邊口吐芬芳的仁兄被砸翻在地,頭上的血呲的老高,就跟尿尿一樣,轉瞬把臉染成了血紅。
大校場,瞬間安靜了。
“囊貨,別坐椅子了,扎馬步寫!”
暴脾氣的教習扔掉手中殘餘木渣,環首衝著虎賁兒們大吼:
“爛泥扶不上牆,囊貨們聽著,再敢打擾柴天諾寫文章,某給爾等挨個開瓢!”
驚了,真的驚了,柴天諾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眼前景象心中一片混亂,還得是武院啊,猶如一潭死水的文院,怎會有如此風情?
“教習,他們那血噴的有些厲害,不會死吧?”
看到暴脾氣教習回來,柴天諾擔憂的指了指二位扎著馬步奮筆急揮的仁兄,這流血量,著實令人擔憂。
“無妨,倆營養過剩的囊貨,流點血對他們沒壞處,休管他們,繼續寫!”
柴天諾嘆口氣,捋了捋混亂的思緒,接著往下寫了起來。
教習這番作為相當管用,整個大校場鴉雀無聲,除了嗤嗤的流血聲,再無其他雜音,柴天諾,很快再入佳境。
習慣性遲到的宇文元柏,一到大校場,便看到教習們聚成一團,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場中還有倆血流滿面扎著馬步寫字的囊貨,這倒是想的明白,八成是違規捱了揍。
來到教習身旁,宇文元柏擠出條縫往裡一看,立馬吃了一驚,這字寫的屬實漂亮,卷面也乾淨的讓人吃驚。
看看考生,原來是柴天諾,這就難怪了,曾被許多名士大儒稱讚過的神童百里才,果然名不虛傳。
“擠啥擠,再擠我......院長”
教習們剛要打招呼,便被宇文元柏擺手制止,他推開眾人,認真看起柴天諾寫的策論。
“廢侯衛而為之守宰,據天下之雄圖,都六合之上游,攝製四海,運於掌握之內,此其所以為得也。”
不錯,說得好,甚得我意!
宇文元柏捋捋滿臉虯鬚,心想自己真得好好感謝孔承那廝,若沒他的齷齪手段,武院也得不到如此良才。
“不數載而天下大壞,其有由矣......”
一邊看,宇文元柏一邊點頭,可過了一會兒,他的臉直接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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