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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
菊花男沉思許久,叉手、大躬身,誠懇的說:
“謝竹林先生解惑!”
說完,菊花男轉身便走,一讀書人好奇問:
“李憐花,怎麼了,為何轉身便走?”
“不為甚,只是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菊花男頭也不回的說,一眾人等臉面齊僵,誰也不是傻子,李憐花說自己像個小丑,那大傢伙更是。
“下面該如何做?”
一人輕聲問。
“這竹林先生八成長於四書五經,對典籍釋義背地滾瓜爛熟,有些傢伙便是記憶超群,得從其他方面入手才行。”
“哪個方面?”
“看急智,不考記憶地。”
“策論?”
“一篇策論少說一兩個時辰,哪有那個時間浪費!”
“那便詩詞?”
“然!”
“商量妥了?”
柴天諾輕笑著問,遠處李憐花的身影尤可見,雖說表象有些娘炮,但內裡卻是個果斷之人,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妥了,便比詩詞,不知竹林先生可敢應戰?”
“有何不敢,但說無妨。”
“便以你地號為題目,寫竹即可!”
“以何為勝?”
“詩不斷,前後押韻即可。”
“你等人眾戰我一人不嫌害臊?”
柴天諾樂了,二三十人戰自己一人,這些傢伙真是不要臉了!
一干人等又是一陣思量,覺得確實不好,即便贏了也會留下詬病,便大度地說:
“只要你能寫出十首與竹相關詩詞,那邊算你贏,如何?”
“那便不用比了。”
柴天諾輕搖頭,張口即來:
“一節呼龍萬里秋,數莖垂海六鰲愁;更需瀑布峰前種,雲裡闌干過子猷。”
“這一首,可算?”
眾人點頭,韻味十足,怎能不算?
“竹影和詩瘦,梅花入夢香,可憐今夜月,不肯下西廂。”
“可算?”
“……算”
“故人江海別,幾度隔山川,乍見翻疑夢,相悲各問年。”
“孤燈寒照雨,溼竹暗浮煙,更有明朝恨,離杯惜共傳。”
“可算?”
“算。”
柴天諾娓娓道來,詩詞早已超了十首,眾人先是震驚,然後茫然,到最後,只剩歎服。
相視嘆氣,眾讀書人齊拱手:
“先生才高八斗,我等歎服,詩詞一道,便不用比了。”
“真地服了?”
“心服口服。”
趾高氣昂來,黯然失色去,安期生甚為高興,柴天諾卻露出了若有所思地神情。
“來時那般囂張,二三十人卻被師父一人壓制,看他們以後還能抬起頭來!”
安期生高興的說,柴天諾拍拍他的肩膀,笑言:
“這便是文道的毛病,文人相輕,亙古不變。”
說罷,柴天諾望著那群有些蕭瑟的身影,輕聲說:
“看來,富克錦城裡的私塾,日子不好過啊。”
一聽此言,安期生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想想也是,幾人閒著無聊找事還可能,二三十人一起來,必然有其原因。
竹林先生的聲名因此事更勝,乃是車師地區無可爭辯的文道第一人,名士的身份確已坐實,假以時日,大儒的地位也是跑不掉。
這一日,李憐花等人正在上課,看著堂下心不在焉的學生也是滿臉無奈,人心都散了,隊伍屬實不好帶。
“先生,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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