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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問他們，沒人吭聲，班裡都是老油條，成績都不好，老陳叫了黎旭，「班長有什麼想法？」

黎旭站起來，面露靦腆的笑，「我還沒有想好考哪所學校，但是我想學法律。」

老陳意外挑眉，「有想法，沒有大學，方向也算有了。」

「還有同學嗎？」

吳念念看眼許嬌，忽然抬手，老陳笑著點了她一下，「吳念念你有什麼想法？」

「我考不上，我要不出國？」

滿堂鬨笑，許嬌有些驚訝看著她，吳念念嘆了口氣，「我就是這樣的啊，成績又不好，出國就當逃避現實唄。」

老陳咳嗽一聲，「那出國就能逃避一輩子了？不努力想著反正能躲就行了？」

「那為什麼每年那麼多高四呢？」

吳念念坐了下來，朝許嬌笑了下，有些勉強。

「許嬌你呢？」老陳突然指向許嬌，許嬌連忙起身，面露迷茫，「我還沒有想好。」

老陳笑了起來，「該好好想想了，之前考試不錯，a班的老師都覺得你後勁很大，不如拼一把，去想去的地方？」

許嬌點頭。

去想去的地方。

說的好聽，可是沒有想去的地方啊，許嬌趴在桌子上鬱鬱寡歡，吳念念知道她是被老陳說的，拍了下她肩膀，「別想那麼多了，不還有一年嗎？能考上哪就是哪。」

許嬌起身，「去買可樂吧。」

吳念念兩眼放光，「好啊。」求之不得。

高三走了，小賣部都冷清了，之前都賣了不少高三用的神器，什麼暖手墊，小電筒，都是半夜勤奮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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