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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霓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螢幕,心思卻全在電影外。她已經看完了一場電影,又換了一場。
她又想起小時候被方穆揚放鴿子,那天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去電影院看電影了,她因為方穆揚答應要請她去看免費電影,固執地一個人在家裡等,等到家人從電影院回來,方穆揚還沒來。姐姐要帶她去逛百貨商店她也不去,仍要等他。等到太陽落下,也沒等到。她晚上沒吃飯,被氣飽的,很生氣,一半是為他不守承諾,另一半是因為自己當了真,家裡人還都知道她當了真。但這氣也生得很有氣勢,因為自認為能夠懲罰他。第二天她才知道他又有了錢,不需要再把虛幻中的蜜糖塗在嘴上哄她換一個真實的螺絲轉,更不需請求她的原諒,那天她得出一個結論:雖然她和方穆揚同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但兩個人的關係本質還是資本主義的金錢關係,偶爾會帶上層溫柔的面紗,但關鍵時刻就露出獠牙。
有求於她和沒求於她的方穆揚是兩個人。
今天倒不生氣,失望也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因為她只是單方面的邀請,他並不沒有承諾。
可仍是失望,沒他配合,她就分不到屬於自己的房子。
不結婚永遠不能有自己的房子,可結了婚也未必有,與其到別人家裡寄人籬下,還不如在自己家裡打一張地鋪,再難些,也不用看別人臉色。但十幾平的房子,住五個人,以後她哥哥嫂子再在房子裡給她添個侄子侄女,就算是親人,也有諸多不便之處。
想來想去,都是煩惱。
費霓乾脆不想以後,耐心欣賞起電影,明天再難,現在風把從樹上捲來的清新氣息灌到脖領子也是舒服的,電影裡窗簾和打蠟的地板以及桌布,都那麼合乎她對未來的理想,其實色彩也有不和諧之處,但房間的寬敞足以彌補。
費霓的頭擱在膝蓋上,眼睛盯著螢幕,她的耳朵突然一陣發癢,有人拿草去搔她的耳朵,那草還帶點兒地上冒出來的溼氣,她忍不住咳了一聲,待要罵才發現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穆揚。
一股熱氣鑽進她的耳朵,“等久了吧。”
和這句話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個冰瓶。
方穆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此時已經坐到了她身邊。他大剌剌地坐在一塊磚頭上面,低聲同她說:“快點兒吃,久了就化了。”
冰瓶裡裝著冰淇淋,方穆揚沒忘了遞給她一隻勺子。
有星星的夜裡,螢幕散出的光輻射到他們這裡,讓費霓能夠看得清方穆揚的側臉。他正全心全意地看著電影,不知前因後果也不妨礙他看下去。她看到了他半溼的頭髮,是被汗浸的。
費霓又把冰瓶送回到方穆揚手上,“你吃吧。”
“我吃過了。”
費霓將冰淇淋送到嘴裡,為不惹人注意,她的動作很小,嘴巴緊緊閉著,任冰淇淋在嘴裡融化。
她怕蚊子咬,脖子胳膊手腕一切露出來的面板都抹了花露水,味道隨著風散開,鑽進方穆揚的鼻子。
也許是怕打擾別人,方穆揚沒再和她說話。兩個人貼著坐,離得很近,手肘時不時碰到一起,都是費霓先縮回來。
直到電影散場,兩人才說話。
出了公園門,費霓把冰瓶遞給方穆揚,又從自己包裡翻出飯盒,飯盒裡有一把中午剛洗過的勺子。她拿了勺子給方穆揚,“我吃不下了,剩下的你吃吧。”
“我就用原來的勺子。”
費霓想提醒方穆揚勺子她用過不衛生,方穆揚已經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嘴裡了,拿的是費霓剛用過的那把,費霓只能把她剛拿出來的勺子又塞回飯盒。
“也不知道擦擦。”
“我沒那麼多講究。”
但費霓看著自己用過的勺子此刻被方穆揚用著,總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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