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賅:“我和你爺爺也算認識,不過兩個人都放棄了唱戲,也沒什麼好說的。倒是應崇文堅持得最久。”
霍明珠聽得似懂非懂。她把目光轉到那些面具上,一個一個辨認過去。看到最後她誇道:“梁爺爺你真厲害!”
梁開懷說:“厲害什麼?沒別的事幹,瞎倒騰。”
霍明珠拉著梁開懷問他幾個沒認出來的面具代表什麼。一老一少相處融洽,霍彥在一邊抱著手臂補眠,他能寫出那首參賽曲子,很大程度上是受梁開懷影響。這老頭兒過得有點糟糕,但底子很紮實,他跟著學了不少,暗暗用在了自己的曲子上……人跟人之間的緣分總是這麼奇妙,梁老頭對他不假辭色,卻把許多最寶貴的東西教給了他;齊賀對他關懷備至,到頭來卻身陷囹圄。
霍彥皺了皺眉。
離開梁老頭家後,霍彥又載著霍明珠繞著大路騎了一圈。回到家他累得夠嗆,躺平到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他趁著其他人沒醒悄悄出了門。
霍彥戴了頂鴨舌帽,騎著腳踏車出了城,往郊外的紅星監獄前進。紅星監獄門口懸著顆大紅星,據說這東西很邪門,當年有個死刑犯不知怎地疏通了獄警,大搖大擺地準備離開監獄。結果到了這地方,這紅星恰好砸了下來,把那死刑犯給砸死了。真的砸死了,就那麼不大不小一顆紅星,居然能把一個人給弄死!
因此進入紅星監獄的人,心中大多有些惶然。霍彥聽說過許多監獄故事,想到齊賀孱弱的身體、溫和的脾氣,霍彥眉頭皺得更深。他心中有許多疑問不曾問出口,因為事發之後他一直不願意再見到齊賀,於是也打定主意不再詢問。
可美國之行以後,霍彥忽然放開了。在美國,這種抄襲事件並不少見,被倒打一耙的人也不是他獨一份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怎麼能一再退卻,不去找出答案!
所以霍彥來了。
霍彥規規矩矩地按照探視規定填寫各項表格。
很快地,齊賀出現在他眼前。
霍彥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身穿囚服的齊賀在對面坐下。又是三年,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三年?霍彥冷靜下來之後想到了許多疑點,他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齊老師,當時,你並不是想殺我的對不對?”
齊賀安靜地與霍彥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監獄裡的日子好過嗎?當然不好過。
他以前在這裡生活了三年,那三年的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難以言喻的折磨。可是那有什麼辦法?他永遠沒有辦法拒絕白珊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白家一粥一飯地把他養大……白珊珊是他生命裡唯一的意義。他學音樂是為了她,他甘心入獄是為了她……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假如突然發現以前做的都是錯的,突然發現自己也有喜歡的東西,未免太殘酷了。
尤其是在他已經親手把那一切毀掉之後。
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這樣,只有再進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再在這個見鬼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他才能搬開壓在心頭那塊沉沉的巨石……
如果離開這裡,他也許阻止不了自己繼續去幫白珊珊,繼續給白珊珊寫歌,繼續做所有卑鄙又齷齪的事……他會發瘋的,他真的會發瘋。他也渴望正式演奏,渴望正式唱歌,渴望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喜歡的人身邊——
可是,他再也不可能滿足那樣的渴望。
齊賀一語不發。
霍彥從齊賀的沉默裡讀出了不少東西。
他已經可以確定齊賀當時並不是要動手。從齊賀的角度,他應該看得見窗外拿著相機的霍明珠,也聽得到門邊的動靜。但齊賀還是動手了。
那代表什麼?這代表齊賀其實並不是真的想殺他。
齊賀是想把自己關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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