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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嘉好道,也喜色,他曾猜測過那“大道得從心死後”的女孩子、入了張天師眼的女孩子是何等不俗,沒想到親眼所見的那一剎那,卻更比他所有的想象還要非凡不俗。簡直契合了他所有的期待跟心悅。
意外,卻真真地令人打心裡透著歡悅。
只可惜,好事多磨,她竟然暈厥了過去。
礙於身份,正嘉自然不會寸步不離地守著,聽太醫說,是勞累過度,稍微調養便可無礙。
可是雖然和玉已經“無礙”,但要見他卻仍是“緣慳一面”似的,她能去寧康宮,也能出宮去鎮撫司,可就是對近在咫尺高高在上的皇帝,竟不肯來拜見。
皇帝心思深沉,這些話也絕不會對人說,又執拗地不肯再傳和玉,所以這連日裡的頭疼跟惱火,有一多半卻是因此而起。
如今聽說和玉自己來“求見”,對正嘉而言,自然是喜從天降,也不管是不是郝宜暗中搗鬼,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心有靈犀”了。
薛翃步入省身精舍的時候,鼻端嗅到一股奇異的香氣。
少見,就算她曾是後宮寵妃,卻也沒聞過這種氣息,聞著也不像是大內所能製出的,想必是異域各國新進貢的。
抬眸看時,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副極大的紫檀透雕鑲嵌著煙雨問道圖的屏風,屏風兩側靠牆各有一個透雕西番蓮紋的梯形桌,上面安放著點宣石的松樹盆景,枝幹虯轉,姿態雅緻,寓意著萬年長青。
正中前的椅子上坐著的是正嘉皇帝,這精舍內的光線比養心殿要暗淡,正嘉的臉便浸潤在半明半暗之中,越發顯得天威難測。
他因才接見過輔臣,身上穿著一件明黃色的緙絲龍袍,頭髮卻仍是半綰半披散著,雙眸似開似閉,這幅姿態,像極了正打盹或者假寐的一隻老虎。
薛翃上前,仍不跪地,只稽首垂頭道:“貧道參見妙元真君陛下。”
郝宜在旁邊笑吟吟地,見她不跪,又聽如此稱呼,嚇得臉上的笑容灰飛煙滅,急得要給她打掩護,卻不知怎麼說起。
不料正嘉聽了這個稱呼,慢慢睜開眼睛:“你稱朕什麼?”
薛翃說道:“回陛下,是妙元真君陛下。”
正嘉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朕的道號?”
正嘉既然一心向道,便有許多奇異的想法,去年便給自己封了這樣一個“凌霄上清妙元真君”的道號。
薛翃說道:“道門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陛下的向道虔心。”
正所謂“跟聰明人說話”,句句都和心意。正嘉非但不肯計較薛翃的不跪之罪,反而龍顏大悅:“和玉,怪不得朕高看你,你果然是朕的同修知己。”
郝宜聽到這裡,那顆心才又好端端地揣了回去。不禁用佩服的眼光看向薛翃。
薛翃卻面色如常,並沒格外喜悅之色,只道:“貧道聽說真君犯了舊日頭疾,不知太醫可看過了?”
正嘉沉沉的目光始終不離她身上,此刻又嘆了聲:“看是看過了,只是那些人,懶怠的很,沒有一個能給朕拔除病根兒的。”
郝宜聽到這裡,忙道:“道長的醫術是極高明的,不如趁機給皇上看一看?”
薛翃道:“雖無十分把握,但若能給真君陛下解除一份病痛,自然不敢推辭。”
正嘉嘴角微動,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郝宜,你挪一張椅子過來,讓和玉給朕診脈。”
郝宜忙親自去搬了一個紫檀嵌牙菊花紋圈椅,放在正嘉的下手。薛翃躬身道:“貧道謝陛下賜座。”
於是就在圈椅上落座,正嘉將手搭在圈椅的月牙扶手上,薛翃看著那熟悉的手腕,遲疑了一刻,終於抬指輕輕地搭了上去。
她的手指細嫩,指腹嬌軟而微涼,正嘉將目光從那隻小手上挪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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