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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試圖後退。
江恆略微遲疑,終於將手臂鬆了鬆,薛翃突破重圍似的,踉蹌退後幾步,後背撞在廊柱上才停了下來。
她顧不上理會江恆, 只是微微閉上雙眼, 儘量驅散心頭那濃重的不適。
江恆凝視著她,單薄的身影貼在廊柱上,袍擺給風吹得往後飛起, 連同她整個人都好像要隨風而去。
素來的能言善辯, 也忽然在這時候失了效。
一陣風裹著雨水從廊外侵入,把地上跌落的那支狗尾草撩起,捲入臺階下的水溝中。
狗尾草浮浮沉沉, 被流水載著遠去。
***
這場雨比想象中還要持久。
等薛翃回過神來, 江恆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把油紙傘, 因年久失修,上面還掛了兩個破洞。
他撐傘陪著薛翃離開雲液宮,因為是大雨天,整個紫禁城都給雨水聲充溢著,狹長的宮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就好像這大雨把所有的宮女太監等也都沖刷的不知所蹤。
油紙傘遮住了半邊身子,但北風吹著冷雨,仍是打溼了薛翃的袍擺,她穿著的是麻布道履,一踩入水中就已經溼了,再走幾步,便飽含了雨水,跟赤足走路沒什麼兩樣。
江恆腳上是厚底的宮靴,內造局特製的朝靴,做工精良上乘,就算在雨水中走半個時辰也不至於溼透。
江恆掃來掃去,對薛翃說道:“要不要我抱著仙長?”
薛翃默默地掃他一眼。
傘下光線陰暗,雨水從油紙傘的邊沿紛紛滑落,江恆這眉清目秀的臉越發添了幾分陰柔氣息,幸而他身著大紅色的飛魚服,猶如陰沉世界裡的一點光亮。
明明是個讓她望而生畏退避三舍的人,陰差陽錯的反而一再跟他生出瓜葛。
薛翃暗中嘆了口氣:“多謝指揮使大人,只是這些話,勞煩以後不要再說了。”
兩人身形相差不少,江恆居高臨下地垂眸,看的最清楚的是那兩道如同墨畫的秀眉,跟靜謐的長睫。
江恆道:“我以為仙長已經修煉到清心寡慾、不在乎男女之別的地步了。而且我只是擔心這樣一來,只怕是真的會得病了。”
薛翃道:“生老病死不過是人之常情,指揮使大人掌管鎮撫司,什麼樣的情形沒見識過,也會這樣多愁善感,杞人憂天?”
江恆哈哈一笑,手上握著的油紙傘隨著動作換了個角度,略略往後傾斜,上頭竄流的雨水珠也如慌張似的換了個流淌的角度。
眼見將到了放鹿宮,遠遠地,江恆看見宮門口有幾道身影,他停下步子,把傘壓低了些,對薛翃道:“好像是雪臺宮的人。”
這會兒亂雨如織,那幾個人站的遠,且又都打著傘,薛翃幾乎分不清是幾個人在那裡,聽江恆如此說,便道:“既然如此,指揮使便不必往前了。”
江恆把傘遞給她:“拿著。”
薛翃道:“這裡不過十幾步遠,我很快就到了。指揮使拿著吧。”
江恆盯著她清澈的眸子,突然把她垂著的手握起來,不由分說將傘塞到她的掌心:“我的身體比你好。”
不容薛翃出聲,江恆轉身,從傘下衝了出去。
薛翃吃驚地撐著傘回頭,卻見他紅色的飛魚服迅速地給雨水打溼,原本的大紅即刻變作深紅色。
他的腳步很快,宮靴點地,腳尖所踏之處水花綻開,如此幾個起落,人已經離開了數丈開外。
在風雨之中,那點紅影漸漸遠去。
薛翃目送江恆離開,這才撐著傘轉過身。
而那邊放鹿宮門口,那幾個人正還湊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完全沒有留意到有人靠近。
薛翃只聽其中一個人說道:“娘娘真的病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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