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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麼樣呢。”
趙暨聽了這句,臉上略露出幾分畏懼,然後卻道:“堂堂的太子,還怕她嗎?”
小太監說道:“皇上因為他,連康妃娘娘都處罰了……”
“閉嘴!”太子顯然不願意再聽這些,厲聲喝止。
***
那兩名隨行的小太監陪著薛翃走了一段,直到快到放鹿宮了,其中一個才說:“太子殿下的脾氣這樣暴躁了。”
另一個說道:“是啊,怪不得皇上不肯跟太子照面。”
薛翃不露聲色,直到了放鹿宮門口,那兩人告退而回。薛翃才問小全子:“你可知道皇上為什麼不肯見太子?”
小全子雖是底層小太監,卻正因如此,知道許多傳聞,便道:“說來這還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兒了,聽說有個什麼道長,曾跟皇上說過什麼‘王不見王’之類的話,還說世間只有一條真龍,若還有真龍碰面,便容易引發大禍患之類,原先皇上還沒當回事兒,誰知雲液宮那件事後,皇上不知怎麼就想起來了,從那之後就避諱跟太子見面,除了大節之類,極少召見太子,就算太子去請安,也是隔著殿叩拜而已。”
薛翃道:“原來如此。”
回到放鹿宮,冬月跟另一名女弟子過來迎了,因為聽說了雪臺宮的事,弟子們都捏了把汗,見薛翃好端端地回來,才都放心。
冬月陪著薛翃進了房中,因打量薛翃臉上帶傷,便皺眉道:“那個什麼娘娘真的動了手嗎?真是的,竟敢傷害小師姑。”
薛翃說道:“不礙事,事情已經過了,也不必大驚小怪,只是我累乏了,可備好洗澡水了嗎?”
冬月道:“都是現成的,還聽說今晚上師父會回來。大概師父也是聽說了此事,特回來看看小師姑的。”
薛翃淡聲道:“別當一件正經大事來說。這宮內的規矩本就多,我們是山野之人,一有個做不到的地方,冒犯了那些貴人,自然會吃點苦頭,今兒我經歷了這事,你們也都引以為鑑,以後行事越發謹慎,別像是我一樣,知道了嗎?”
冬月跟女弟子忙答應了。
不多會兒洗澡水準備妥當,薛翃便關了門,脫衣沐浴。
桌上,太一頂著肉乎乎的腦袋,在水晶缸裡游來游去,時不時地貼在缸沿兒上,瞪著兩隻黑豆似的小眼睛看薛翃。
薛翃渾身浸泡在熱水之中,心中卻想起在省身精舍裡的情形,浸泡在水中的身體裡,那顆心隱隱地跳快了許多。
先前皇帝在說“你像極了一個人”的時候,薛翃的心頭猛然震動。
她幾乎下意識地心虛,覺著皇帝指的就是昔日的端妃。
雖然她自打進宮來處處留心,不肯露出破綻,但畢竟人無完人。
而且在俞蓮臣跟前,只是一句,就幾乎洩露了底細。
皇帝又是那樣洞察入微的性情,的確不可以等閒視之。
但是薛翃並沒有害怕。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知道皇帝的答案。
可惜,正嘉並沒有清楚的告訴她那個答案。
許是天意。
重生後,薛翃曾經考慮過無數次的是:在處決端妃的時候,皇帝是昏迷不醒的,或許這還是情有可原。
可是後來對於薛家的一系列後續,卻已經超出了太后跟何雅語掌控的範圍,沒有皇帝的許可,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后,都不能對封疆大吏下手。
只能是皇帝的意思。
但皇帝為什麼要對薛家下手?如果他還對薛翃有一丁點昔日情意的話,又怎會如此相待,甚至因此逼反了俞蓮臣。
不能相信,不能輕信,更加不能露出馬腳。
薛翃在心中告誡自己。
她掬了一把水澆落在臉上,想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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