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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落梅瑛裡笛音聲聲,這許多好處留在腦中,是怎麼也抹不去的,梅季明淡了,那含露帶珠的蓮花,淙淙汩汩的山泉卻留在心底,便是天各一方,也想著他安好。
明沅知道她心頭想的,倒為著嘆一回,同她看石窟臥佛,山間銀杏,她總有許多話說,拾得要麼就乾脆不來,來了就跟在明芃身邊,和尚跟紅顏,先還覺得刺目,後頭竟覺著得虧有拾得這麼個畫友,若不然,明芃且還不知道要怎麼走出來呢。
拾得扶了明芃爬到大石頭上,明芃踮了腳尖去看落日,手搭在額前,嘆一聲山氣日夕佳,飛鳥相於還,拾得分明不懂,卻也憨笑,明芃盯著落日,拾得就盯著明芃,見她笑也跟著笑起來。
若換成別個,必要覺得兩人有事,到了明沅,卻覺得他們惺惺相惜,拾得不能同她吟詩作對,卻把詩意都揉在畫裡,可這樣的相伴又能到得幾時?
明沅總覺得心口一跳跳的,總不得安穩,梅氏不會善罷干休,一個不嫁的皇后妹妹,好的時候自然千般好,壞的時候怎不叫恥笑,可讓她勸著明芃為了家族的臉面嫁人,她怎麼也做不到。
明沅回去前一夜,明芃坐在鏡前通頭髮,還絮絮叨叨的告訴明沅,要把這兩進的院子打通,這樣能種更多菜,跟上來的那一房人家有個半大的小子,種菜還是跟了他學的:“我還想改個柴門。”
院邊還堆得柴,尋常不許人用,明芃樂陶陶:“去歲這時候來了只母狐狸,就在柴堆裡養活它的小狐狸,只不知道今年還來不來了。”
明沅幾回想開口問她往後怎麼辦,聽著她這一句句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明芃許久不曾這樣高興,還拿出琴來,調的不是甚個陽春白雪,卻是不知名的小調,弦子撥得三兩下,歡快的意味滿滿透出來,明沅替她打拍子,她嘴裡不住哼哼著,唱了一首隴西民歌。
明沅下得山來,先回了十方街,長福嬸見著她來笑得一聲:“太太可回來了,再不來,少爺就要去接了。”
說好了三日,四日才回來,紀舜英可不發急,他回來還皺得眉頭,長福嬸笑團團的告訴他明沅回來了,他“嗯”了一聲,進屋就盯住她,明沅再不知道他還會生氣,心裡先樂了,人卻躺在床上捶腰:“爬了山,腳可受不住了。”
紀舜英剝了她的襪子給她揉小腿,明沅趴在他身上,隔得會兒他自個兒不彆扭了,輕聲問她:“談得如何?”
明沅悶聲悶氣:“我沒說出口,她如今好了,何苦非得再拿刀子扎她。”屋裡燒得炭,紀舜英進來就脫了外袍,明沅嘴裡熱氣吹在他身上,原來就相思甚苦,人都在懷裡了,總要親一親。
手還給她撫背揉腰,嘴巴湊上去啄一下,碰一下不夠,又勾著舌頭吻一回,這才喘氣道:“不說便不說,也沒什麼不好交差的。”
依著他,明沅就不該去,都是紀家婦了,還管什麼隔房伯孃的事,明沅叫他越揉越想睡,山上日子是好,可夜裡松濤晨間鳥鳴,她自出來到十方街,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哪裡還撐得住,趴著沒一會就上下眼皮直打架,紀舜英摸摸她的頭:“原是哪兒外放都成,我還是定了蜀地,你同明洛也親近,放你一個太寂寞了。”
明沅聽在耳裡,頭卻抬不起來,摸摸索索拉了他的手,照著手背親一口,自家翻了個身,靠在軟枕頭上要睡,紀舜英的心陡然一跳,下面本來就是半抬頭,哪裡還忍得住,鑽到被子裡又把她給摟住了,知道她累,臉兒埋在頭髮裡,明沅還推他,山上不方便洗頭,他卻怎麼都不肯鬆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起來吃口茶的功夫叫紀舜英給抓著了,第二日又睡到大早晨,扶著腰起來套上襖裙,撲在鬥蓬,到外頭叫了小轎,一路往顏家去。
梅氏早就在等她的好訊息,明沅卻先去見了紀氏,紀氏覷見她的神色就知不成,明沅輕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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