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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岫本來早已聽慣他的汙言穢語,此時想到有個孩子可能聽到這些話,不由得抬手扇了霍暲一巴掌。

霍暲狠狠扼住她的手腕。

「我說過,你好好伺候我,我就饒你丈夫一命。」霍暲說道,「看來你是想我殺了他!」

聽著霍暲的話,紀雲岫有些後悔,後悔答應教小太子練箭。

她把腦袋抵在霍暲懷裡,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那個孩子,不過,要是那個孩子再也不來也挺好,免得被霍暲發現他偷偷跑來的事。霍暲的性情,她是越來越摸不準了……

紀雲岫安靜地埋在霍暲胸膛裡一會兒,終是環抱住他親了上去。

霍暲見她聽到祁王便一如既往地服軟,自是不會和她客氣,兇狠地享用著身下的獵物。

這麼多年了,只要一有人提及祁王,他便控制不住地想來見她,想確定她依然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裡,而不是逃出宮去與霍暄當一對亡命鴛鴦!

只有狠狠地佔有她,他才能稍微安心。

他才能確定她現在屬於他。

霍暲帶著那本圖冊離開後,小太子才從側殿跑了出來。他剛才捂著嘴巴哭了好久,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被他父皇發現。

他從未發現,他在外冷厲到不近人情的父皇會有這麼一面,聽著父皇那些話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那個他一直仰視著的父皇,居然會強佔別人的女人、還用她丈夫的性命威脅她就範!

他的父皇,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天底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他父皇要搶別人的妻子?

小太子跑到床前,看到紀雲岫半合著眼躺在那,身上只穿著單衣,頸邊有著難以掩蓋的曖昧痕跡。他腦海里全是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忍不住開口質問:「你是我的六嬸嗎?」

紀雲岫說道:「聖人說,非禮勿聽,你沒學過嗎?」

小太子說道:「我還沒學過!」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握弓的時候這隻手明明那麼有力,這時候卻顯得綿軟無比。

他心裡莫名很難過,覺得她應該像是初見那日一樣,精神奕奕地立在陽光底下,隨手射/出一箭便能正中靶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通身乏力地躺在榻上,彷彿誰都能對她為所欲為。

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父皇為什麼要搶別人的妻子?

紀雲岫抽出被小太子抓住的手。

她說道:「以後你不要過來了。」

小太子哭了:「父皇他怎麼可以這樣?」

紀雲岫也想過霍暲為什麼可以這樣。她把自己想到的答案告訴小太子:「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整個大魏最尊貴的男人,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何況只是想要佔有一個女人。

☆、第 6 章

小太子接下來好些天都沒再出現,霍暲同樣沒有,紀雲岫的生活又歸於平靜,只是綠綺時不時擔憂地望著她。

紀雲岫沒有在意,每日看看書練練弓箭,和小太子出現之前沒什麼兩樣。

天氣越發冷了,小太監們領回上好的金絲炭,把屋裡燒得暖烘烘的。也不知是不是炭火太旺,紀雲岫竟悶出了病來,驚得綠綺託人去請太醫過來替紀雲岫診治。

來的應太醫是老熟人,今年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在太醫院中算是年輕那一撥的。他用懸絲診脈法替紀雲岫把了脈,便說道:「沒什麼大礙,喝幾劑藥調養調養就好。」

應太醫全程垂目斂眉,沒多看不該看的地方半眼。

應太醫走後,紀雲岫把其他人都打發走。過了許久她才走到應太醫跪坐過的蒲團前,取出應太醫尋機放到蒲團底下的密信。

上面寫著幽州的訊息,祁王確實病了一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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