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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岫轉過身,只見兩岸燈火通明,在不遠處的花燈之下停著一輛不知什麼時候停在那的馬車。
紀雲岫神色平靜地走了過去。
小太子還在哭,聲音已有些啞了。
紀雲岫沒有回頭看他,提起裙擺走上馬車。她才剛掀開車簾,便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扯入懷中。
霍暲冷聲吩咐:「回宮。」
駛出柳橋外一帶,車外依然熱鬧,馬車繞行了一會才遠離人聲鼎沸的御街。
紀雲岫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靠在霍暲懷裡,聽著霍暲近在咫尺的心跳聲。
霍暲緊緊扼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的手掐斷。
人就在他懷裡,他能嗅見她身上那獨屬於孩子的奶香味。他想起小太子每日都要喝些牛乳,這氣味怕是屬於小太子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暴戾。
「紀雲岫,他不是你的孩子。」霍暲厲聲警告。
紀雲岫抵在霍暲懷裡,沒有作聲。
小太子當然不是她的孩子,一國太子怎麼能是苟合而生的孩子。
這一點,早在他們把孩子抱走記到姐姐名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們說姐姐受過傷無法生育,他會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會是大魏的太子。她生的總歸留著一半紀家的血,比別人生的要好。
這種時候她終於又是紀家人了。
「紀雲岫。」霍暲冷聲喊她。
「是我不對。」紀雲岫倚在霍暲懷裡說道,「那一年,我不該去義州。」
她不去義州,就不會遇到他,不會纏上他,不會與他有那麼多牽扯。
她興許會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對方要是對不起她,她就去找阿暄,讓阿暄教訓他。
尋常人家誰敢招惹王爺,肯定一下子就被嚇住了,再不敢欺負她。
「過去全是我不對,可是,我已經改了,」紀雲岫仰頭與霍暲對視,他穿著繁複的禮袍,戴著隆重的冠冕,顯然剛在人前演著帝後情深的戲碼。她眼睛裡平靜無瀾,沒有祈求也沒有難過,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對我也只剩下恨,為什麼不放我走?」
霍暲臉色難看至極。
是啊,她不愛他了,早在她嫁給霍暄、早在她悉心為霍暄謀劃的時候,她就不愛他了。
她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廝守終生的人一轉頭就能換成別人。
「放你走?」霍暲把人抵到車壁上,伸手扯開她的衣裳。
外面的成衣有些寬鬆,哪怕把人抱在懷裡,他也覺得手中空蕩蕩的,令他更想觸碰到她溫熱的軀體,只有狠狠地佔有她,他才能感覺到她是真實存在的。
自從她嫁給霍暄,每一夜他都會夢見她,夢見她言笑晏晏地親他抱他,等他忍不住回抱住她索要更多時,她便倏然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出現在他生命裡一樣。
從那時候起,他就決定要把她關起來,關一輩子,再不許她逃離半步。
這是她自找的。
她只能屬於他。
霍暲攫住她纖細的腰身,整個人覆籠在她身上:「紀雲岫,你一輩子都別想再離開我。」
就算只能留住她的人,就算她心裡永遠想著霍暄,她也只能留在他身邊。
他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他搶來他從未想過要搶的帝位,只為了她一個人。
她憑什麼想離開?
是她先招惹他的。
車中太過狹窄,紀雲岫無法掙脫,只能緊攥住霍暲的衣袍,任由霍暲肆意逞兇。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霍暲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卻總會這樣瘋狂與失控。
他曾經愛過她嗎?
她記憶裡的那個霍暲,是被她親了也只會訓斥她「不知廉恥」的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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