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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要開啟了,我爸還是沒打算回車上,我便催了下我爸。你猜後面怎麼著?”
他雙眼通紅的看著她,她從來沒有料想到那樣好看長情的丹鳳眼有朝一日也會懾人凜冽凝結成迎面而來的殺氣。
“我爸居然就在我的眼前縱身一躍跳到前面的鐵軌上去了,列車隨即就開始鳴笛準備發車了,我拼命的去喊車上的乘客,讓他們幫忙救救我爸爸,可是車門都已經關上了,根本沒有人理睬我,我看著那火車已經開動了,就一直跟著那火車在跑,後面還是外面的乘務員跑過來攔住了我。”
“你爸他為什麼要跳軌自殺?”她屏息安靜的聽了這麼久,此時才冒出一句話,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愈發可怕的慘白起來。
“我剛開始也想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最殘忍最痛苦的死法,而且偏偏還是在我的面前選擇跳軌自殺。後來有段時間我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他被火車千碾萬壓過後的場景,我的身體就會控制不住的嘔吐痙攣起來。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患上了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被救助站遣送回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就一直自我封閉著,不說話也不與人交流。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來,我至少也得查清楚他為什麼會跳軌自殺吧。有了這個信念後,我居然就靠著自己的意志克服了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我原以為它會跟隨著我一輩子的!”
他說著說著,臉上不知為何卻又現出自嘲的神情,顯然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口中的心理障礙症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讓他不得安生。
“不,正卓,你並沒有痊癒,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她像是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一針見血的戳中他的致命要害,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悲天憫人的同情還是替他感到徹頭徹尾的可悲才會上來的嘲諷。
原來他身上的疏離漠然並非是他與生俱來的氣場,而是他最擅長掩飾的長刺盾牌而已。
只可惜,她知道的這樣遲。
然而才一帶到她那樣瞭然的神情,他只覺得那種無處發洩的焦慮瞬間就衝破了他自己心頭所有的防線。
包括他最引以為傲的理智。
這麼多年下來,他明明已經控制的很好了,好到他甚至一度堅信著他是早已戰勝了自己的心魔的了。
“那也是拜你父親所賜!你去問問你那自以為是的父親,他現在的公司股份是怎麼拿到手的。他真要看上那點股份,用不著把我父親誆到借高利貸的不歸路上,要不是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我父親也不會帶著我漫無目的的坐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是怕我回去後也會被債主逼得沒有生路,所以就連自殺這種事情也要製造出那樣大的動靜。他那時跳軌自殺的新聞還一度上了報紙頭條,你去問問程竟興,這麼多年下來,他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不安過!”許是被那滔天的恨意憤怒驅使著,他一邊大聲質問著,雙手忽然大力的按在她的肩處,彷彿這樣才能喧囂發洩著他內心的所有的壓抑與哀慟。
“我很抱歉我爸做的錯事——”良久過後,她才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道歉,像是用盡她自己全部的力氣和尊嚴,那是從她心底深處冒出來的道歉。
“他欠下的人命,這是他自己罪有應得——”彷彿是預知著她要說些什麼,他隨即繼續毫無商量餘地的應道。
“我爸欠你的,我替他還了。以後我們各走各路,各不相欠。”她像是倦到了極點,說完後拂開他放在她肩側的雙手,就像是隨意撣去身上的浮塵外物,輕飄飄毫不在意的就將那些所有過往的快意恩仇都掃落到了身後。
終歸於無。
她說完後便重新提起行李箱,繼續朝外面走去。
然而她也才走了幾步而已,他見著她忽然轉身,像是狐疑又像是自嘲的呢語道,“蘇正卓,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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