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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趙鬱賦閒在京,整日鬥雞遛鳥弄草修花,不僅如此,還行坐不端,常常縱酒享樂,流連於煙花之地,本以為如太守之子李思達那般模樣,卻不成想,如此霞姿月韻,氣質端貴。果然是鳳子龍孫,便是孟浪一些,也與常人不同。
袁掌櫃端來一壺上等松蘿,放到桌上,趙鬱趁他倒茶的空檔問道:“幾更了天。”
袁掌櫃答:“三更了。”
趙鬱問:“掌櫃是忙著送往迎來,清點盤賬還沒睡下?”
袁掌櫃道:“正是。”
趙鬱端起青花茶碗品了一口:“生意倒是不錯。”
袁掌櫃擺手:“哪裡哪裡,能餬口度日罷了。”
趙鬱又問:“聽聞臨安城熱鬧非凡,可有什麼好玩去處?”
果真是來玩樂。
“這……”袁掌櫃想想趙鬱為人,忙道:“明兒一早您能去木蘭巷喝茶聽書,那邊有個花鳥市,多是奇花異草,還有外邦抓來的金絲雀鳥,色澤奇特,世間少有,到了晌午您能去長慶樓喝酒,玉和樓吃飯,仙釀素肉是他們那一絕,這到了晚上……九曲街清樂坊,鶯鶯燕燕遍地都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隨您喜歡。”
趙鬱點頭:“聽來不錯。”
袁掌櫃見他滿意,心道:外表再是器宇不凡,內裡也腐朽敗壞。見沒什麼吩咐,便回房休息。
掌櫃的才走,樓梯上便傳來“咚咚”響聲,不一會兒藍布短衫的奴才跑到趙鬱跟前,喘著說:“爺,您起來怎麼不叫我跟著。”
趙鬱起身上樓:“你睡得像豬,踹一腳還能到地上繼續睡,是怪我下腳輕了?”
程喬忙道:“是奴才的錯,奴才明兒個就改姓豬。”
趙鬱把玩手中摺扇:“別光嘴上說,連戶籍一同改了。”
“啊……”程喬還真是嘴上一說,這若是改了戶籍叫“豬喬”回府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他忙轉移話茬:“爺,這麼晚還不睡,是不是又在想陛下讓您成親的事兒?”
“有什麼可想。”趙鬱推門進屋,程喬上前幫著倒水,清水溫熱,沒放茶葉。
“可您不想,咱們回京就要被逼婚了,陛下讓您半月內必須回京,如今六王爺遠在邊外,貴妃又在青州禮佛,趕上他們都不在京裡,馮老賊再在陛下面前多說幾句,說您二十又三,連個正妃都不娶,荒唐至極。”
“無妨。”趙鬱把摺扇放在桌上,取下腰間玉佩,示意程喬幫他寬衣,程喬不再多言將霜白長袍小心放進行李,又拿出一套紺青祥紋放在床邊。
第二日一早,趙鬱便帶著程喬去了木蘭巷。
臨安秀美,白牆灰瓦翼角翬飛,程喬拿著袁掌櫃畫得簡易圖紙,跟趙鬱走了條清雅小路,正直夏初,細柳扶風,鳥叫蟬鳴。
前幾日落了雨,牆角青苔翠欲鮮亮,本是瞎走,誰想這條小路竟別有洞天,牆面刻著壁畫,先是《黃鶯呼春》接《百鳥朝凰》畫完林鳥又是《梅蘭竹菊》對《富貴牡丹》,再往前有了人物,婀娜多姿,儀態萬千。當今聖上是位繪作大家,民間也多以書畫見長,城內有不少這樣的巷子,開始只有一人作畫,大家瞧著新鮮徵兆效仿,漸漸成了一景畫廊,就取名玉堂畫坊。
畫得大多直白,也有個別隱晦,有好有壞,參差不齊,程喬跟著瞅也瞅不明白,他認字不多,指著一副圖問:“爺,這兩人做什麼呢?名字叫初遇圖,可這二位都七老八十了,再怎麼初遇也晚了吧。”
趙鬱執扇點牆面,看著譯文道:“這是幅憶初遇圖。”
畫上正是一對老夫老妻,十幾歲在山間相遇,一見情深,結為連理,恩愛百年,年邁時憶起初遇,便在院中竹林,防起那年的模樣,丈夫拱手問理,妻子含羞低眸,碰巧牆角豎著幾根竹子,也算應景。
程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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