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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見趙鬱進門:“所以阿堇你又要和王爺......”
徐風堇搖頭:“我鬥不過他,便不和他鬥了。”
但我想看看,他這樣一個人,是不是也有真心,若是真心換假意,不知道假意能否變真心?
趙鬱經常餵魚,庭池錦鯉,金鱗玉萃, 一把魚食下去,擺著薄紗扇尾簇擁而來,可他卻從未殺過魚。
此時徐風堇拿著擀麵杖,氣勢十足,盆裡的魚估摸也知道大限將至,用盡渾身力氣翻身打挺,趙鬱後退幾步,問道:“王妃是要將它敲暈?”
徐風堇看似經驗老道,挽了挽衣袖,揚起手中的木杖就是全力一擊,盆內當即水花四濺,趙鬱只覺臉上一涼,還是沒能逃開命運的安排,他擦擦臉,見徐風堇又照著魚頭猛敲幾下,弄得自個兒滿身是水,狼狽至極,不禁笑笑,也不知他是故意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還是確實沒有章法。
該不會是前者,徐風堇聰明機靈,怎會用這麼個傻辦法?趙鬱想著,拿出一塊方巾,遞過去。
徐風堇撈出河魚一陣手忙腳亂,伸著脖子湊到趙鬱跟前:“王爺幫我擦擦,我拿不住了。”
魚身溜滑,確實不穩,趙鬱只得讓他抬頭幫他擦臉,又問:“王妃想怎麼做這條魚?”
徐風堇眸光熠熠,仰著笑說:“王爺記不記得,我才進京那日跟你說了道菜?”
方巾擦過眉鋒,趙鬱讓他闔上一隻眼睛:“記得,那不是王妃編來逗本王玩兒的?”
徐風堇吐吐舌尖:“怪我那時不懂事,不過我既然能說出來,估摸也能做出來,但味道不能保證,若是不好吃,王爺可別嫌棄。”
趙鬱道:“自然不會嫌棄。”又見他臉頰貼著一片透明魚鱗,便輕輕幫著捏起來,指腹紋路滑過凝脂肌膚,明明只是開闔之間,卻莫名感覺樹靜風止,時間滯停,兩人目光撞到一起,又不慌不忙地同時錯開。
徐風堇說:“王爺要不要和我一起做魚?”
“好啊,但本王從未下過廚房。”趙鬱將手挪走,指腹上還沾著那片帶有溫度的鱗片。
徐風堇單手扣著魚鰓,用手背胡亂揉揉微癢的臉頰,眯眯眼道:“我教王爺。”
內宅廚房空了許久,徐風堇多與趙鬱同桌吃飯,即便趙鬱不在府上,也是外宅的廚子做好,給他送來。
砧板上放著兩斤沉的河魚,先得刮鱗去鰓,還得開膛破肚,徐風堇今個兒穿了一件月白長衫,岑靈怕他弄髒衣裳,特意去外廚取了件襜衣,又遞給他一把彎月小刀,待安排妥當,跟著程喬到門外守著,只留下趙徐二人,對著條白眼死魚,不知從何下手。
“你不是會做?”趙鬱問磨刀霍霍卻遲遲沒有下手的徐風堇。
徐風堇道:“做是會做,但從未這樣由裡到外地收拾過它。”
趙鬱道:“那當如何?不如找廚子過來......”
“不行不行。”徐風堇說:“我創的菜式自然要我親自動手。”隨後一副視死如歸,將刀刃反勾鱗片,說道:“王爺離遠一點,不要弄到身上。”
趙鬱退後幾步,又見擺在一旁的襜衣說:“先把襜衣繫上,免得弄髒。”
徐風堇剛擺好架勢,騰不開手,便說:“王爺再幫我一次如何?”
趙鬱遲疑之間,徐風堇已經動起手來,“擦擦”幾下,鱗片紛飛,趙王爺見他不管不顧,又猶豫一會兒,拿過襜衣環住那抹細腰,打了個結。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說是一起做魚,徐風堇哪能讓趙王爺自個兒站在一旁閒著?
磕磕絆絆得去了鱗,又拿起剪刀破了肚,取出滿腹雜碎,算成功了一半。
徐風堇那天隨口胡謅,一時竟想不起怎樣用料,灶臺上的瓶瓶罐罐應有盡有,還用桃花箋寫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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