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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殘瓶才被拿了回來。鑑定之後說‐‐確實是腓尼基人當時的物品。
我們一直帶著這個瓶子,由馬德里到沙漠,由沙漠到迦納利群島,這回才由迦納利群島帶回了臺灣。
有趣的是,迦納利群島那個空屋,小偷進去了五次,都沒想到這個寶瓶。他們只偷電器用品,真是沒品味的小偷。寫這篇文章時,我又查了一下有關&ldo;腓尼基人&rdo;的資料,據臺灣中華書局《辭海》這本辭典中所記載,照抄在下面。&ldo;腓尼基&rdo;(phoenicia)古時敘利亞西境自黎巴嫩山西至地中海一帶地方之稱。初屬埃及,公元前十四世紀頃獨立,人民屬&ldo;閃族&rdo;。長於航海貿易,其殖民遍於地中海岸。其所通行之拼音文字,為今日歐洲各國文字之源。公元前九世紀以後,迭屬於亞述、巴比倫、波斯及馬其頓;至公元前六十四年,羅馬滅之,以其地為敘利亞省之一部。
我很寶愛這隻得來不易的瓶子,曾有鄰居苦纏著叫我們賣給他,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想到《辭海》中寫的那個&ldo;公元前十四世紀&rdo;、&ldo;公元前九世紀&rdo;、&ldo;公元前六十四年&rdo;,就知道曾經有多麼古老的歲月在它身上流過。何況它是我的丈夫親手打撈出來的。
看了這張圖片的讀者,請不必用&ldo;百合鑰&rdo;來盜我家的門,它不在家中,在一個秘密的大保險箱裡。倒是前一陣那次的大地震,很將我驚嚇了一次,怕這個古老的殘瓶被壓到磚塊下面不復尋得。
我想,以後還是把它交還給西班牙&ldo;考古博物館&rdo;中去吧。
印地安人的娃娃
那半年在中南美洲的旅行,好似從來沒有錯過一次印地安人的&ldo;趕集&rdo;。
常常,為了聽說某個地方的某一天會有大趕集,我會坐在長途公車裡跟人、動物、貨品、木頭擠在一車。有時膝上還抱著一個滿頭長蝨子的小女孩。
雖然這種長途車很不舒服,可是為著趕集的那種快樂和驚喜,仍然樂此不疲的一站一站坐下去。
最長的一次車,坐了三天兩夜,沿途換司機,不換乘客。為著那次的累,幾乎快累死去,更可怕的是:他們不給人上廁所。
任何事情,在當時是苦的;如果只是肉體上的苦,過了也就忘了。回憶起來只會開心,有時還會大笑。照片中的娃娃,看上去很怕人,好似是一種巫術的用具。其實它們不過是印地安人手織的老布,穿舊了,改給小孩子玩的東西。
南美的趕集,是一場又一場奇幻的夢。睡在小客棧中,不到清晨四點吧,就聽見那一群群的人來啦!我從旅社的視窗去看那長長的隊伍,那些用頭頂著、用車拉著、用馬趕著而來賣貨的印地安人,那擠擠嚷嚷的嘈雜聲裡,蓬蓬勃勃的生命力在依舊黑暗的街道上活生生的潑了出來一般叫人震動。也許,前世,我曾是個印地安女人吧,不然怎麼看見這種景象,就想哭呢?
逛市集是逛一輩子也不會厭的,那裡面,不只是貨品,光是那些深具民族風味的人吧,看了就使人發呆。他們,太美了,無論男女老幼,都是深刻的。
特別喜歡印地安人的小孩,那種媽媽做生意時被放在紙箱子裡躺著的小嬰兒。有一次在玻利維亞,看上了一個活的小女孩,才七、八個月大,躺在紙盒裡瞪著我,很專注的盯住我看。那雙深黑的大眼睛裡,好似藏著一個前生的故事。我每天走路去看那個街頭的嬰兒,一連看了十幾天,等到要走的那天,我盯住嬰兒看,把她看進了我的靈魂,這才掉頭大步走去。
帶回臺灣來的是三個布娃娃,布娃娃做的是母子型,母親抱著、背著她們心愛的孩子。
有趣的是,那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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