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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嘛！

吃完了飯，我還在收拾呢，黛奧拉著吉瑞道了晚安，就走了。

快走出火圈外了，一時心血來潮，又對著黛奧大喊過去：&ldo;啊‐‐後面一雙大眼睛盯著瞧哪！&rdo;

這一叫，黛奧丟了吉瑞和夏薇唬一下的蹲了下去。&ldo;三毛，嘖‐‐&rdo;馬諾林瞪了我一眼。

&ldo;對不起，對不起，是故意的。&rdo;我趴在膝上格格的笑個不停，瘋成這個樣子，也是神經。

夜涼著，火卻是不斷的燒著，荷西與我坐了一會，也進自己的小帳篷去。

兩人各自鑽進睡袋，仰著臉說話。

&ldo;你說這地方叫什麼？&rdo;我問荷西。

&ldo;伊底斯沒說清。&rdo;

&ldo;真有水晶石嗎？&rdo;

&ldo;上次那塊給我們的，說是這裡撿來的，總是有的吧。&rdo;沉靜了一會，荷西翻了個身。

&ldo;睡了？&rdo;

&ldo;嗯！&rdo;

&ldo;明早要叫我，別忘了，嗯！&rdo;我也翻了個身，背對著背，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荷西沒聲息了，想來是睡著了，拉開帳篷的邊來看，火畔還坐著那三個人，米蓋悄悄的跟伊底斯在說什麼呢。

又躺了好一會兒，聽著大漠的風哭也似的長著翅膀飛，營釘吹鬆了，帆布蓋到臉上來，氣悶不過，乾脆爬起來，穿上長褲，厚外套，再爬過荷西，拖出自己的睡袋，輕輕的拉開帳篷往外走。

&ldo;去那裡？&rdo;荷西悄聲問著。

&ldo;外面。&rdo;也低聲答著。

&ldo;還有人在嗎？&rdo;

&ldo;三個都沒睡呢！&rdo;

&ldo;三毛‐‐&rdo;

&ldo;嗯？&rdo;

&ldo;不要嚇黛奧。&rdo;

&ldo;知道了，你睡。&rdo;

我抱著睡袋，赤著腳，悄悄跑近火邊，把地鋪鋪好，再鑽進去躺著，三個人還在說著悄悄話呢。

天空無星無月，夜黑得凍住了，風暢快的吹著，只聽見身後的樹林又在嘩嘩的響。

&ldo;他總是吸大麻，說的話不能算數的。&rdo;米蓋接著我沒聽見的話題，低低的跟伊底斯說。

&ldo;以前不抽，後來才染上的，就沒清楚過，你看他那個小鋪子，一地的亂。&rdo;伊底斯說。

我拉開蓋著眼睛的睡袋，斜斜的看了他們一眼，伊底斯的銅臉在火光下沒有什麼表情。

&ldo;說的是老頭子哈那？&rdo;我悄聲問。

&ldo;你也認識？&rdo;米蓋驚訝的說。

&ldo;怎麼會不認識，三番兩次去求他，硬是不理，人呢，總大鳥似的一個，蹲在櫥臺上，迷迷糊糊，零錢老撒了一地，還替他賣過兩次東西呢，他是不理顧客的，老是在旅行。&rdo;&ldo;旅行？&rdo;米蓋又問。

&ldo;三毛意思是說，在迷魂煙裡飄著。&rdo;馬諾林夾上了一句。&ldo;有一次，又去問他，哈那，哈那，把通臉狺的路徑畫出來給我們去吧，那天他沒迷糊，我一問，他竟哭了起來‐‐。&rdo;我翻個身，趴在睡袋裡，低低的對他們說。

&ldo;為什麼偏找哈那呢？&rdo;伊底斯不以為然的說。&ldo;你不知道他年輕時臉狺守墓的？&rdo;我睜大著眼睛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