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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就有那麼不好,我又回軍營裡買菜的第一天,那個軍曹就跨著馬靴大步的走進來了,我咬著嘴唇緊張的望著他,他對我點點頭,說一聲:&ldo;日安!&rdo;就到櫃檯上去了。

對於一個如此不喜歡沙哈拉威人的人,我將他解釋成&ldo;種族歧視&rdo;,也懶得再去理他了,站在他旁邊,我專心向小兵說我要買的菜,不再去望他。

等我付錢時,我發覺旁邊這個軍曹翻起袖子的手臂上,居然刻了一大排紋身刺花,深藍色的俗氣情人雞心下面,又刺了一排中號的字‐‐&ldo;奧地利的唐璜&rdo;。

我奇怪得很,因為我本來以為刺花的雞心下面一定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想不到卻是個男人的。

&ldo;喂!&l;奧地利的唐璜&r;是誰?是什麼意思?&rdo;

等那個軍曹走了,我就問櫃檯上沙漠軍團的小兵。&ldo;啊!那是沙漠軍團從前一個營區的名字。&rdo;

&ldo;不是人嗎?&rdo;

&ldo;是歷史上加洛斯一世時的一個人名,那時候奧地利跟西班牙還是不分的,後來軍團用這名字做了一個營區的稱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do;

&ldo;可是,剛剛那個軍曹,他把這些字都刻在手臂上哪!&rdo;

我搖了搖頭,拿著找回來的錢,走出福利社的大門去。在福利社的門口,想不到那個軍曹在等我,他看見了我,頭一低,跟著我大步走了幾步,才說:&ldo;那天晚上謝謝你和你先生。&rdo;

&ldo;什麼事?&rdo;我不解的問他。

&ldo;你們送我回去,我‐‐喝醉了。&rdo;

&ldo;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do;

這個人真奇怪,突然來謝我一件我已忘記了的事情,上次他送我回去時怎麼不謝呢?

&ldo;請問你,為什麼沙哈拉威人謠傳你恨他們?&rdo;我十分魯莽的問他。

&ldo;我是恨。&rdo;他盯住我看著,而他如此直接的回答使我仍然吃了一驚。

&ldo;這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並不是那一個民族特別的壞。&rdo;我天真的在講一句每一個人都會講的話。

軍曹的眼光掠向那一大群在沙地上蹲著的沙哈拉威人,臉色又一度專注得那麼嚇人起來,好似他無由的仇恨在燃燒著他似的可怖。我停住了自己無聊的話,呆呆的看著他。

他過了幾秒鐘才醒過來,對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就大步的走開去。

這個刺花的軍曹,還是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他的手臂,卻刻著一整個營區的名稱,而這為什麼又是好久以前的一個營區呢?

有一天,我們的沙哈拉威朋友阿里請我們到離鎮一百多里遠的地方去,阿里的父親住在那兒的一個大帳篷裡,阿里在鎮上開計程車,也只有週末可以回家去看看父母。阿里父母住的地方叫&ldo;魅賽也&rdo;,可能在千萬年前是一條寬闊的河,後來枯乾了,兩岸成了大峽谷似的斷巖,中間河床的部份有幾棵椰子樹,有一汪泉水不斷的流著,是一個極小的沙漠綠洲。這樣遼闊的地方,又有這麼好的淡水,卻只住了幾個帳篷的居民,令我十分不解。在黃昏的涼風下,我們與阿里的父親坐在帳篷外,老人悠閒的吸著長菸鬥,紅色的斷崖在晚霞裡分外雄壯,天邊第一顆星孤伶伶的升起了。

阿里的母親捧著一大盤&ldo;古斯格&rdo;和濃濃的甜茶上來給我們吃。

我用手捏著&ldo;古斯格&rdo;把它們做成一個灰灰的麵粉團放到口裡去,在這樣的景色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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