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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天霸王,沒有,我就不能打天霸王。知己知彼,戰無不勝。&rdo;
在她三分之一人生裡,下過多少賭?又贏了多少次?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說:&ldo;你的失敗,比你的成功,對你更有用!&rdo;
&ldo;我之所以寫作,也只是有感而發。我的文章,也就是我的生活,我最堅持的一點是我不能放棄赤子之心,至於文章的好壞,毫不在意。&rdo;
她不願意廣大的讀者群渲染她,&ldo;做一個特殊的人,是最羞恥的。&rdo;
&ldo;我是一個像空氣一樣自由的人,妨礙我心靈自由的時候,絕不妥協。&rdo;
眼中的三毛,不只一名大漠俠女,也不僅是環繞在愛情、夢鄉與詩情裡的白雪公主。我真正的感覺是:這樣的朋友,相識恨晚!
訪三毛、寫三毛
文/心岱
之○
外邊的雨猛敲起玻璃窗,像個粗魯的訪客,誰也不知道它為什麼突然闖了進來,那樣氣急敗壞的吼叫;我先被趕進計程車裡,然後避到一幢大樓。這幢大樓矗立在城市的一隅,跟其他的大廈相同,也瀕臨車群川流的街道,但因為獨具了另種氣勢和風格,總讓我感覺它是貼在宇宙頸間的一塊琥珀,閃閃射出尊貴的華光。當人們仰視它的時候,卻又能嗅到泥土般親切的氣息。
我常常很偶然的來到這裡,現在純粹是為了躲過那雨的急追。踏上迴旋的梯階,我向著一堵相當厚實穩重的大門跑去。雨打濕了我的臂膀,使我隱隱感到涼意和不安。但覺得自己被快樂擁抱,緊緊擁抱。我從不企盼這裡屬於我,就如同這座城市不是屬於我一樣。然而,我卻能恣意的去愛它們,用我整個胸懷的熱情,於是,我感到它們包容了一切,給我生命,給我溫暖,給我成長。
步上最後一階,我驚訝大門是洞開的,似乎刻意迎著我,我猶豫了會兒,伸手去按鈴,但裡面好像並沒有人,我等了約莫三分鐘,便逕自進去室內。這是一間佈置相當典雅,且頗為華貴的大房間,呈u字形。左邊是一列高背椅圍繞著橢圓形的會議桌,右邊是一張私人的辦公桌,中間則安置了與整幢樓相配色調的沙發,洋溢了一種溫厚、舒適的氣氛。
顯然,主人不在家,他為何讓門開著?他知道我要來到嗎?還是這幢樓等待著的是另一位訪客?我為自己的貿然感到羞赧,趕緊從沙發跳起來,把目光停在壁上掛的幾幅畫,這裡的主人是一個謎樣的人物,我無法洞悉他的年齡、生活,甚至愛惡,他向來獨來獨往。我僅能瞭解的,除了他待人和善、坦誠之外,就是他有一雙特殊的眼睛,敏銳而深沉,看得遠,看得透。他能很俗世,也能很高超;對於好的藝術品,他懂得追求、收藏;對於富藝術稟賦的人才,他更懂得發掘、培植。我流連在這主人的畫廊、書廊,感受著他那種胸襟與魄力所給予一個藝術熱愛者的撞擊、激動。
雨不再暴跳了,它們在窗前垂成一幕珠簾,溫馴地擋遮了我的眺望。我不知道為何忽然有點焦慮;當我想取一本書來讀,以便填塞在一幢大樓裡獨處的空曠時,赫然發現兩張靠在書櫃下方的畫,我停了伸出的膀子,一下了蹲坐在地上,有趣的瞪著這兩張風格互異的畫。對於繪畫藝術,我僅止喜歡,談不上欣賞;這兩張畫之吸引我,並非我認為好或者不好。初時,是它們那被擱置的姿態使我感到滑稽。它們的模樣是剛從裱裝店裡出來,歪在樹幹等待風乾的閒散。事實,它們都是尚未裱裝,連框子也沒上,甚至看得出有些兒風塵。我望著它們,竟又聯想起一雙流落異鄉的浪子,他們甫跳下火車,兩張還稚氣的臉脹滿了追索青春、理想的色彩,他們依著路旁的電桿,匆匆促促地瞌睡了。
這樣的印象和輪廓,愈發牽引我向似曾相識的熟稔。我定神的凝視其中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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