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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劃著名劃著名,那人從海里升出來了,我狂叫著向海內跑去,他握住了我的雙手,真的感到還是濕濕的,不像在夢中。

由&ldo;聖彼得穌拉&rdo;又轉了兩趟車,是大型的巴士,也是兩個人的座位三個人擠了坐,也是載了貨。它不是夢中的&ldo;青鳥&rdo;。

&ldo;得拉&rdo;到了,下車看不到海。車站的人群和小販也不同於山區小村的居民,他們高瘦而輕佻,不戴大帽子,不騎馬,膚色不再是美麗的棕色,大半黑人。房子不再有瓦和泥,一幢幢英國殖民地似的大木頭房子佔滿了城。過去宏都拉斯的北部是英國人,荷蘭人,甚而十九世紀末期美國水果公司移來的黑人和文化。西班牙人去了內陸,另外的人只是沿海擴張。

一個同樣的小國家,那麼不同的文化、人種和風景。甚而宗教吧,此地基督教徒也多於天主教了。那片海灘極窄,海邊一家家暗到有如電影院似的餐館就只放紅綠色的小燈,狂叫的美國流行歌曲汙染了大自然的寧靜,海浪兇惡而來,天下著微雨。

城裡一片垃圾,髒不忍睹,可惜了那麼多幢美麗的建築。十幾家大規模的彈子房比賽似的放著震耳欲聾的噪音。唉,我快神經衰弱了。

選單那麼貴,食物是粗糙的。旅館的人當然說沒有熱水。這都不成問題了,只求整個的城鎮不要那麼拚命吵鬧,便是一切滿足了。

夜間的海灘上,我撿了一隻垃圾堆裡的椰子殼,將它放到海里去。海浪沖了幾次,椰子殼總是去了又漂回來。酒吧裡放著那首iloveyouorethanicansay,中文改成&ldo;愛你在心口難開&rdo;的老歌。海潮裡,星空下,恰是往事如煙‐‐。

我在海邊走了長長的路,心裡一直在想墨西哥那位小神,想到沒有釋放自己的其他辦法,跑進旅館冰冷的水龍頭下,將自己沖了透濕透濕。

這個哀愁的國家啊!才進入你十多天,你的憂傷怎麼重重的感染到了我?

回到首都&ldo;得古西加巴&rdo;來的車程上,一直對自己說,如果去住觀光大飯店,付它一次昂貴的價格,交換一兩日浴缸和熱水的享受,該不是羞恥的事情吧!

可是這不過是行程中的第二個國家,一開始便如此嬌弱,那麼以後的長程又如何對自己交代呢?畢竟這種平民旅行的生涯,仍是有收穫而值得的。

經過路旁邊的水果攤,葡萄要三塊五毛連比拉一磅,氣起來也不肯買。看中一幅好油畫,畫的就是山區的小泥房和居民,要價四千美金。我對著那個價錢一直笑一直笑,窮人的生活真是那麼景色如畫嗎?

米夏看我又回到原先那家沒有熱水的旅捨去住,他抗議了,理由是我太自苦。

我沒理他,嘩嘩的開啟了公用浴室的冷水,狠狠的沖洗起這一千四百多公里的塵埃和疲倦來。

旅舍內關了三整日,寫不出一個字。房間換了一間靠裡面的,沒有窗,再也找不到桌子,坐在地上,稿紙鋪在床上寫,撕了七八千字,一直怔怔的在回想那一座座鬼域似淒涼的村莊。家徒四壁的泥屋,門上掛著一塊牌子,&ldo;寫著&ldo;神就是愛&rdo;,想起來令人只是文字形容不出的辛酸。可是不敢積功課,不能積功課。寫作環境太差,亮度也不夠。不肯搬去大旅館住,也實在太固執。這兒三日觀光飯店連三餐的消費,可能便是山區一貧如洗的居民一年的收入了。

雖說一路分給孩子們的小錢有限,報社經費也豐豐足足,可是一想那些哀愁的臉,仍是不忍在這兒做如此的浪費。窗外的孩子餓著肚子,我又何忍隔著他們坐在大玻璃內吃牛排?當然,這是婦人之仁,可是我是一個婦人啊!最後一日要離去宏都拉斯的那個黃昏,我坐在乞兒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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