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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說。

&ldo;方法不必告訴我。&rdo;米蓋說。

&ldo;不會，你沒聽見任何不合法的話。&rdo;

&ldo;變了美金再來找我。&rdo;他說。

我們隔著桌子重重的握了一下手。他忍不住講了一聲：&ldo;換的時候當心。&rdo;我笑著接下口說：&ldo;你什麼都沒講，我沒聽見。&rdo;

那個下午，我往城裡跑去，那兒，自然有著我的管道。不，穩得住的事，不怕。只要出境時身上沒有什麼給查出來的支票就好。

&ldo;echo，錢拿到沒有？&rdo;電話那邊是鄰居尼各拉斯的端士德文。

&ldo;拿了。&rdo;我說。

&ldo;要不要我替你帶去瑞士？&rdo;

&ldo;找死嗎？檢查出來誰去坐牢？&rdo;我問。

&ldo;他們不查坐輪椅的人。&rdo;

&ldo;謝謝你，我不帶走，放在這邊銀行。&rdo;

&ldo;那‐‐什麼時候再來拿？&rdo;

&ldo;隨它了。總之謝謝你的好意。&rdo;

&ldo;你沒有在換錢吧？&rdo;他說。

&ldo;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再見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真的，不懂你在講什麼。&rdo;

掛下電話，嘆了一口氣，看看飯桌上打好包的一些紀念品，將它們輕輕摸一下，對自己說：&ldo;還有九天，就結束了。&rdo;

坐在桌前列了一個單子，總共二十八家人要去告別。這裡面，有許多家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去了是去通知自己的來，也同時就講再見了。

那個黃昏，在視窗看著太陽落下遠方紫色的群山，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傷。既然如此，不必閒著，就開始大掃除吧！&ldo;喂，你，當心摔下來呀！&rdo;一個鄰居走過我的牆外，我正吊在二樓的窗子外面擦玻璃。

&ldo;本來是不會跌下去的，給你這一叫，差一點嚇得滑了腳，快別叫了。&rdo;我兇了那個不認識的男人一句。

&ldo;拿梯子來站呀！哪有反鉤在窗框子上的人呢？&rdo;&ldo;一下就好羅！&rdo;我說。

&ldo;你的房子不是賣了嗎？還打掃做什麼？&rdo;

我笑睇了那不識的人一眼，說：&ldo;我高興。&rdo;

那個黃昏，只要有鄰居散步走過我的房子，都可以看見我吊在不同方向的窗子外面，在用力清洗等並不算髒的玻璃。

好，做了事情，沒得閒愁了，乾脆一直做到天亮也罷。

廚房中的每一個抽屜都給開啟了，把那些刀叉和湯匙排成軍隊被閱兵時那麼整齊，當然，先用幹絨布將它們擦得雪亮的。

一切的中國藥品，一件一件被放到信封中去，封套上寫明瞭治什麼病，如何用法，也給放在櫃子裡站好。米可會喜歡這些中國藥。

那些各式各樣的酒杯，再被沖洗一次，拿塊毛巾照著燈光將它們擦到透明得一如水晶，再給輕輕放下，不留一個指紋在上面。

所有的食譜和西班牙文的食物做方，都給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靠在廚房書架上面。

那個爐子，本身就是乾乾淨淨的，還是拿了一支牙刷，沾上去汙粉，在出火口的地方給它用力去擦。除煙機的網罩並沒有什麼油漬，仍然拆下來再洗一次。

冰箱的背後可能藏著蜘蛛網，費了好大的氣力給拖出來，把那個死角好好查了一下‐‐果然有些灰塵。那麼爐子下面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