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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才叫好了。&rdo;&ldo;現在可以走了吧?&rdo;我問艾琳。
&ldo;我又沒有留你。&rdo;艾琳說:&ldo;你現在一個人去哪裡?&rdo;我搖搖車鑰匙,說:&ldo;進城‐‐pikeplaceaeket去玩。&rdo;那裡數百家小店,夠瘋了。
&ldo;祝你快樂!&rdo;艾琳收拾雜物一同下樓。
我跑得好快,跑到老遠才回頭,高叫:&ldo;艾琳,我也祝你快樂!快樂!&rdo;
說起快樂,在春季班還沒註冊以前,阿雅拉找我,說:&ldo;有一門課叫做‐‐快樂畫廊。我們三個,瑞恰、你、我,下學季一起去修,好不好?&rdo;
我很驚訝居然存在這種保證學生心情的科目,跑到註冊組去查課目表,這才發現阿雅拉看英文字是有邊讀邊,沒邊念中間的。
那門課叫做&ldo;畫廊遊覽&rdo;。遊覽是我給想的中文,原意是由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並不停留太久。英文用了hop-pg這個字。阿雅拉把它看成happy,真是充滿想像力。
想像中全班十幾個人由老師帶了一家一家看畫廊,看完再同去吃一家情調午餐才散課,那必然非常快樂才是。於是我們三個就去注了冊,上了課。那不是國際學生班。起初,我忍住那份疏遠而客氣的人際關係,五堂課以後,不去了。反正不去了。
那一班,不是真誠的班。藝術罩頂,也沒有用。假的。&ldo;噢,做人真自由。&rdo;蹺課以後,我滿意的嘆了口氣。阿雅拉和瑞恰也不喜歡那堂課的一切,可是她們說,付了學費就得忍下來。我們彼此笑罵:&ldo;沒品味的、沒品味的。&rdo;也不知到底是放棄了叫做沒品味,還是堅持下去叫做沒品味。
說到堅持下去,除了我們這種不拿學分的同學之外,其他中國學生大半隻二十多歲,他們或由臺灣去、或由中國大陸去,都念得相當認真。表現第一流。
這種社群大學容不下雄心大志的中國青年,上個一兩年,就轉到那種名校去了。他們念書為的是更好的前途,跟我的沒有目的很不相同。
在這七八個中國同學裡,沒有懦弱的人。一群大孩子,精采絕倫的活著,那成績好不必說,精神上也是開開朗朗、大大方方的。
就這樣,北京來的周霽,成了我心摯愛的朋友。我老是那麼單字喊他‐‐&ldo;霽‐‐呀‐‐&rdo;遠遠聽起來,就好似在叫‐‐&ldo;弟‐‐呀‐‐。&rdo;
弟的老師私底下跟我喝過一次咖啡,她說:&ldo;你們中國學生,特別特別優秀,無論那一邊來的,都好得不得了。這個周霽絕不是個普通人,不信你試試他。&rdo;
我不必試他,我知道。
春天來了,午後沒課的時候,霽的腳踏車被我塞進汽車後座,他和我這一去就去了湖邊。兩個人,在那波光閃閃的水影深處,靜下心來,誠誠懇懇的談論我們共同的民族。
在美國,我哭過一次,那事無關風月,在霽的面前,我濕濕的眼睛,是那份說不清楚的對於中華民族愛成心疼的刻骨。
跟霽交往之後,汽車的後座墊子永遠沒有了靠墊。我把靠背平放,成了小貨車,擺的是霽隨時上車的附屬品‐‐他的單車。
春天來了,沒有人在讀書。
我們忽而趕場大減價,忽而趕場好電影,忽而碰到那東南亞來的女人跟著另一個美國老頭在賣名貴化妝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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