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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閣老黯然一嘆。
陸休意態閒散地坐在三圍羅漢床上,望著沈清梧,揚了揚下巴,“你外祖父來找我,說不了什麼好事,你要聽?”
沈清梧語聲輕而堅決:“要聽。”
陸休再次問道:“想好了?”
沈清梧點頭。
陸休審視她片刻,說:“隨你。”之後起身,向張閣老行禮,請祖孫兩個落座。
張閣老語氣艱澀:“我為何前來,先生必然猜到了,唯請你高抬貴手,通融一二。”
陸休言簡意賅:“愛莫能助。”
張閣老瞥一眼沈清梧,“清梧也在,便將話完全說開。舞弊案非同小可,若事情如你所願,沈肅將被嚴懲,我恐怕也難逃一個包庇的罪責,清梧便要從雲端跌入塵埃。你——”
陸休只是道:“公私分開來講為好。”
張閣老望著沈清梧。能指望的,也只有她出面求情。
沈清梧垂眸不語。
張閣老頹然一笑,起身道:“如此,便不打擾先生了。”再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
陸休起身送他到門外,轉回來,沈清梧緩緩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看著她,眉宇間難掩疲憊,“當初,我不能告訴你這些,擔心你不相信,鬧得事態激化。我不能用幾名學子的前程做賭注。”
“那是家父該做的事。”沈清梧悽然一笑,“對不住。我來,只是要說這一句。”
“我也有錯。”陸休語氣柔和,“日後遇到難處,阿初會幫你,別擔心。”
沈清梧點頭。
陸休唇角延逸出悵惘的微笑,“抱歉。”
沈清梧靜靜地看著他,出門時道:“你沒棄若敝屣,我感激不盡。”
陸休沒應聲,也沒送她。
必須要承認,他對她已無心疼痛惜,若說還有情分,只是相識相知過一場。
相應的,行事無法以她為重。甚至於,日後幫襯她,也要透過阿初。不然,沈家旁人定會以為他有心破鏡重圓,做足文章,又要變成一個爛攤子。與其如此,就讓沈家說他冷血。
翌日,五個人到順天府投案,他們的身份把秦牧之嚇了一跳:幾年前同科的狀元、榜眼、探花,另外兩名是曾監考但後來辭官之人。
他們神智清醒,身上並無傷痕,跪倒在大堂,直接呈上寫好的訴狀,揭露科考舞弊,證詞同時指向沈肅,被問起為何銷聲匿跡,到今日才來投案,只說天理昭昭,良心發現。
茲事體大,秦牧之當即稟明皇帝,皇帝本就看張閣老有些不順眼,眼下對方的女婿出了事,當然抓住機會,命三法司徹查。
陣仗雖大,審理的過程卻非常順利:相關人證供述一致,被多人指證的沈肅百口莫辯,當即收監。
張閣老為了女婿,少不得左右斡旋。
梁王聽說之後,好半晌做不得聲。局勢越來越亂,只能讓官員明哲保身,不敢為何人何事出聲。
他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卻不知是何人為他而設。
沈清梧辭掉書院的差事,回到家中,面對親人七嘴八舌地詢問,沉默以對。她只是盡到做女兒的責任,回來陪親人等候最終的結果。
沒幾日,舞弊案便結案,以太子、何國公、三法司為首,請皇帝從重處置沈肅,張閣老則主動請罪。
皇帝最終予以沈肅及其子嗣流放三千里的發落,抄沒家產,女眷遷出府邸;予以張閣老罰俸三年的處置——首輔不聽話,別人也不比他強,那就不如留著,起碼熟悉他行事的路數。
沈家抄沒家產那日,莫坤應蔣雲初的託付,帶著幾十名手下去了沈府,關照官員、官兵不得為難女眷。
當日下午,沈清梧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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