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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章洛揚點頭,“那些很容易畫的,我在燕京的時候就經常幫雲蕎想一些新鮮的陳設的樣子,畫圖拿給鋪子的事做過幾次,都沒出岔子。”
“那就好。過幾日再跟你說好處。”
“說不說都無所謂的。”她擺手一笑,全然不在意。
午間,俞南煙、高進、沈雲蕎、孟灩堂都過來了,一起熱熱鬧鬧地用飯。
期間孟灩堂提了付珃一嘴,說是被他氣得拂袖走人了。
這人也著實難得,到了這裡,似是完全放下了以前的糾葛——三個女孩都是這麼想的,由此待他更和氣了幾分。
下午,俞南煙和俞仲堯、高進一起出門,至天黑在外面用晚飯才回來。
章洛揚一早得了信,胡亂吃了幾口飯,便早早洗漱歇下了。
心情很奇怪,本來是該知足,可是……有俞仲堯兄妹對比之下,足見她與母親的缺憾更多。
兄妹兩個離散之後,都清楚的記得彼此的很多小習慣,並且多年來不曾忘。所以相認之後便能迅速回到離散之前的狀態。
她呢?母親呢?
她要怎麼跟母親訴說以前的自己?母親是那麼堅強烈性的一個人,她又是怎樣的?如果沒有遇見俞仲堯,她與母親無從相見,便是得以相見,怕是連話都說不利落。
母親亦無從知道她的性情、習慣、喜好。
她摟著被子,闔了眼瞼,頭腦卻始終清醒如初。
俞仲堯回來時,聽說她這麼早睡下已有些奇怪,梳洗歇下之後,知道她根本就沒睡著。
熄了燈,他將她攬到懷裡,“怎麼了?”
“沒事。”她語氣有點兒奇怪,悶悶的,像是在跟誰賭氣——自己也察覺了,便轉過身去,展臂摟住他,“抱著我睡。”
俞仲堯就笑,“本來就是這意思。”
熟悉的他的溫暖、氣息將她縈繞,卻並不能因此得到平寧。
做不到了。
情願母親給她的理由哪怕有一個是能讓她指責、介意的,如此,也能為多年沉寂的歲月、木訥的自己找到一個理由。
可是沒有。母親和她一樣,將友情看得太重,為了好友才回來的,試圖與付程鵬周旋,只是沒得到絲毫機會。
如果沒有云蕎,如果沒有他,她章洛揚算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
何來資格得到雲蕎長期以來的照顧、他一路以來的呵護?
她有著與母親酷似的容顏。母親這一生跌宕起伏,至今沒有一個良人守護在身邊。
她呢?往後被辜負豈不是更在情理之中?
到了那一天,也只能認命。
可是憑什麼呢?
這一切到底該怪誰?
母女重逢帶給她的歡欣時少,落寞太多。
是她完全沒預料到的情形。
淚珠一顆顆滾落,一滴一滴落在他純白的中衣。
那麼輕微的聲響,他也察覺到了。
他尋到她的手,用了些力氣握住,吻了吻她被淚水浸潤的眼角,“為什麼哭?”
她想說沒事,想說別理我就好,喉嚨卻似被堵塞,發不出聲音,便只是用力搖頭。
“嗯?”他在暗夜中蹙眉。早就察覺出她情緒不對,只是不知如何開解,眼下這情形,險些就讓他疑心她受了委屈。但是分明問過阿行,阿行說一切都好。
“沒事……”她盡力說出這兩個字,情緒卻失去控制,把臉埋在他懷裡,不出聲的哭著,身形隨著抽泣一顫一顫。
“沒事才怪。”他將她攬緊一些,“有心事不能跟我說麼?”
她點了點頭,又搖頭。
可以跟他說,但是此刻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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