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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地去抓沈老師的手，卻只能徒然從他體內穿過，眼睜睜看著自己消失在宇宙中。然而就在他的身體全然透明那一刻，應清光忽然抬起眼看著他，兩人目光相對，清景終於能確定這不是他的錯覺，那位死去許久的前輩大能的確是看到他了！

沈屏山此時已走出幾步，見看到應清光還站在原地，便回頭叫了他一聲：&ldo;看什麼呢？不是還要取淵極道珠，還不過來。&rdo;

應清光看著清景消失的方向，聽到他叫自己才轉過身，嘴角微微挑起：&ldo;沒什麼。我只是忽然覺著，就算我不是應龍血脈，也一定是個很好的妖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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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景從入定中醒來，腦中還想著剛剛見到的那些場景，直到沈老師溫熱的手擱在他額上，替他揉開眉心擰出的深深豎紋，他才終於覺著自己回到了現實，一口咬住了根指尖兒唆著壓驚。

沈屏山收起道珠，將他抱在懷裡親了一口，鼓勵道：&ldo;第一次感悟大道就能入定這麼長時間，你的天賦相當不錯。有沒有覺著對哪條大道特別親和？&rdo;

什麼？感悟大道？

對啊！這才是正事，他直接睡過去，還做了半天的怪夢算是怎麼回事？清景狠狠拍了沈老師大腿一把，把嘴裡濕淋淋的翅尖兒扥出來，急忙跟他告狀：&ldo;我做了個夢，不不不，我做了好多夢！我夢見應清光……&rdo;

咔擦一聲，巨大的貝殼裂成了兩半。沈老師潤白的臉一下子白得發青，目光亮得可怕，就像那顆恆星上燃燒的氣體一般，死死盯著他，聲音壓抑得微微顫抖：&ldo;你夢見什麼了？&rdo;

清景本來憤怒著呢，看到他這副樣子反倒平靜了點，嘆了口氣，沮喪地說道：&ldo;反正也是做夢。我夢到他編了一套修仙基礎知識五百題，還跟你去找這個淵極道珠。我想跟他說話，可是他裝看不見我……&rdo;

沈屏山僵硬的身體隨著他的回答漸漸放軟了下來，低頭在他唇上啄了啄，努力擠出一抹笑容：&ldo;那大概是殘存在驪珠裡的記憶，以後也許你會夢到更多，夢裡也可能會看到很多讓你生氣，不想看到的東西。你做了這種夢後，不管多生氣，能不能先跟我說你看到了什麼？給我一個……&rdo;

分辯的機會？

他抱著蛇精的手微微顫抖，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會傷到這隻嬌嫩嫩的蛇精，可是若不用力把他按進懷裡，又不敢確定清景還是他的，不會因為過去的事而怨恨他。

清景很想把夢裡的事都說出來，可是想想應清光在他夢裡死得太慘，說不定那根本不是夢，而是他的記憶。沈老師跟他看起來是真的很要好的，要是聽說了人家最後死得那麼慘，心裡不知會有多難過呢。

蛇精反倒同情起沈老師來，把心裡的憤怒、疑問都暫拋腦後，主動把頭埋進他懷裡，悶悶地說道：&ldo;我夢見你們都是學霸，各大門派考試的規定最初就是你們搞出來的！沈老師你真不厚道，簡直坑死我了！&rdo;

沈老師默默把道珠收起來，抱著蛇精起身回宮，自己下廚做了許多好吃的魚蝦蟹貝討他歡心。

痛痛快快地吃完一頓大餐之後，清景還戀戀不捨地咬著根手指粗的蟹腳玩。沈屏山要收桌子，叫他把吃完的蟹腳扔到垃圾筒裡，他卻咬著蟹腳不動彈，眉眼彎彎，得意地咧開了一口白牙：&ldo;沈老師，我知道自己領悟哪條大道了。&rdo;

他把蟹腳抽出來，擱進沈老師手心裡，蟹殼光滑乾淨、沒有半個牙印，殼口還露出一茬白生生的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