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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灼華頭也不回,一徑走下高高的漢白玉臺階,一隊隊宮女侍從在她身後打起長而亮的燈籠列,照亮了走向黑暗裡的路。
燕灼華在這星星點點的光亮中,不由自主地又想到遠在北通的那人。他沒有好出身,不曾習詩書,唯有好相貌——卻偏偏又像極了前人。宋元澈死前那天,離開她寢宮的時候,被十七看到了——她都知道。
她什麼也沒有說,那晚十七便什麼也沒有問。
太后為她選駙馬,第二日她便送十七去了北通;那時候她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十七便也仍舊什麼都沒有問。
她不說,他便不問;就這麼彼此沉默著,相隔千里去。
燕灼華出了大金殿正門,才要登上馬車,就見一隊黑甲騎士自北面疾馳而來。
“什麼人?”修弘哲上前厲聲喝止。
為首的騎士勒馬停韁,坐下黑馬一聲未嘶,顯見訓練有素。他一停下,身後一隊騎士都齊齊於疾馳中止住。
燕灼華仰頭望去,只見為首的馬上騎士將銀質頭盔摘了、單手拎在腰間,露出一張頗為熟悉的臉來。
“千夜瑾!”燕灼華低叫一聲,“你怎麼回大都來啦?”
千夜瑾勾勾唇角,長腿一跨,躍下馬來,踏著月色走到燕灼華身前,笑道:“聽說你要嫁人了?”他英挺的眉毛微微挑起,透著一點戲謔。
燕灼華不接這茬,仍是問道:“趙叔叔和你一同回大都來了嗎?”
“義父留守北通。”千夜瑾身上帶著初冬夜裡的寒氣,他的黑髮隱在夜色裡,越發襯得雙眸明亮。他望著燕灼華,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奈任命地閉了閉眼睛,“我奉義父之命,前來迎娶你。”
燕灼華瞪著他,好像他突然變成了妖怪。良久,她抱著肚子笑得彎下腰去。
“千夜瑾,你笑話講得比從前好多了……”她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千夜瑾黑著臉,從牙縫裡一字一頓迸出字來,“我、沒、有、開、玩、笑。”
燕灼華猛地安靜了,她驚恐地瞪著千夜瑾,像是她第一次遇到他那時一樣。
那時候,她是養尊處優的公主;他卻是罪臣流徙三千里的餘孽,家族平反後,被趙將軍收為義子。在大金殿外的小花園裡,她要他摘花來玩,卻又在他真的手持鮮花靠近時,被那朵花上的爬蟲驚跑。當她望著將爬蟲放在掌心玩的他時,表情定然也是驚恐的。
所以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次遇到,千夜瑾都是一張冷麵對她——大約是被她初見時不算美妙的表情傷到了,所以豎起了渾身的刺。
一別五年,兩人都長大了。
兩人並肩往公主府走去。
“聽說你在北通做了少將軍?那可威風的很吶。”燕灼華輕輕笑著,裹緊了披風的領口,感到渾身湧動著淡淡的暖意。她只是低頭看著腳下的路,知道身邊走著一位舊時的友人,心中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她朋友向來很少,不,應該說是幾乎沒有。
兒時玩伴……大半也是哄著她的宮女侍從,唯有一個千夜瑾,比她大上五歲,且因為身世緣故深為她父皇疼惜,所以敢於欺負她。她小,又沒他“陰險”,幾乎難得討回場子來。記得當初送千夜瑾去北通,她本來該是興高采烈的,卻不知為何躲在九天御龍殿的八寶閣後痛哭了一場。那時候,她父皇剛剛駕崩,趙叔叔就帶著千夜瑾離開了。
一去五年,怎麼也沒料到會這樣再見面。
相逢一笑,倒也真有幾分泯恩仇的味道。
“在一個偏遠荒涼的北通做個少將軍,有什麼好威風的。”千夜瑾口吻涼涼的,還是像少年時那般討人嫌,“你在大都做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殿下,那才真是威風的很。”
燕灼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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