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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討厭我還是就愛多管閒事？我也沒看你怎麼幫別人啊，是因恨生愛，所以願意看我一會樂一會哭的樣子？&rdo;

&ldo;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rdo;

&ldo;我也弄不明白，你怎麼那麼討厭我呢？&rdo;

&ldo;這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rdo;

&ldo;我親眼發現的！&rdo;

蘇歡澤不由得皺眉，問道：&ldo;你眼瞎嗎？&rdo;

&ldo;難道不是？&rdo;

蘇歡澤被氣到了，也不願意解釋，只是點了點頭：&ldo;是，我討厭你，不過跟居委會大媽一樣熱心腸，喜歡幫助我討厭的人。&rdo;

薛亦森不傻，能聽出來這是氣話，於是一陣疑惑，難道系統研製的外掛有什麼問題了？

不過很快，蘇歡澤就問了他另外一個問題：&ldo;你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rdo;

&ldo;嗯，從奶奶去世之後，我就一個人了。&rdo;他也跟著話題轉了思路。

&ldo;靠做直播生活？&rdo;

&ldo;算是吧，奶奶去世之後，我在理髮店做過一陣子小工，最開始是一個月五百元錢包吃包住，後來漲了點，但是不多，不過我還是想上學，就又不幹了。當時我奶奶給我留了一萬八千元的遺產，我用這個錢租了房子，買了電腦，開始做直播、寫小說，還拿這個錢交了學費。自己生活了才發現，生活可真燒錢啊，不知不覺錢就沒了。&rdo;

薛亦森說著，調整了一個姿勢，抱著自己的膝蓋，繼續說：&ldo;當時我剛開始寫小說，一個月頂多一千多的稿費，直播也因為人氣低，幾乎沒什麼收入，都不夠房租和電費，日子過得苦兮兮的。晚上不捨得開燈，覺得費電。吃飯不捨得出去吃，最開始自己做，後來怕浪費煤氣，就買方便麵啃著幹吃，或者就去買饅頭，外加一包五角錢的榨菜，也能吃一頓，能省點是點，不死就行，不然對不起我奶奶把我養那麼大。&rdo;

&ldo;……&rdo;蘇歡澤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扭頭看向薛亦森，他沒體驗過窮日子，從小就什麼都不缺，被人溺愛著長大，不知道薛亦森的日子居然這麼苦，他也無法想像薛亦森當時是這麼熬過來的。

薛亦森卻好像開啟了話匣子，也不怕丟人了，一口氣地繼續說了下去：&ldo;當時我就認清了一個道理，只有有錢了，才能活下去，為了錢做什麼都行，臉面什麼的不重要。我就想要錢，這個比什麼都可靠。沒有家人了，沒人陪了，有錢就覺得充實了，所以我現在就是這沒出息的樣子。&rdo;

薛亦森有很多缺點。

他是市井長大的孩子，沾了不少低俗的煙火氣，喜歡佔小便宜，有些勢力，會想跟有錢人交往。他覺得吃大鍋飯很正常，今天我吃你一口餅，明天我給你吃一口我的面，都是正常的事情。今天你幫我一下，我領了情，之後你有困難，我也儘可能地幫你。他還會不自覺地抖腿，就好像一臺fèng紉機。

如果沒有系統監督他，他估計跟未來薛一樣，靠吃軟飯上位，漸漸成了一流的軍火販子。

但是就算有了系統，他也無法瞬間從小混混一樣的人，變為一個三好學生。

&ldo;以後缺錢了可以跟我說。&rdo;蘇歡澤這樣表示，他不缺錢。

&ldo;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是該瞧不起我嗎？這點我倒是跟那個渣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就是為了錢，臉都可以不要，兒子什麼的無所謂，有錢就行了。&rdo;

&ldo;你跟他不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