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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眼淚。
他們趁著短暫的輕鬆玩過家家的時候,蔡敬回到了自己家,他在衣櫃的最底下藏了一個小餅乾盒,裡面是他全部的積蓄。
蔡敬惹不起混混,也解決不了問題,想狠下心買個安靜,一切等高考結束後再說。
他在衣櫃裡一摸,臉色驟然變了。
餅乾盒是開啟的,裡面的錢不翼而飛。
第34章 高考
蔡敬從小沒人管,沒有人關注過他應該準備什麼,沒有人帶他長途旅遊,也沒有人想著去給他辦未成年人身份證。這一年因為高考報名,他才剛剛有了那張小小的卡片。那會坐火車還沒有實名制,飛機更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蔡敬不知道這小小的一張一代身份證除了高考還能做什麼用,他也不知道銀行的門向哪邊開。
零用錢或者大筆的壓歲錢從來和蔡敬沒有任何關係,他也無財可理,在蔡敬的印象裡,“銀行卡”與“銀行賬戶”這種東西,是徐西臨這種殷實人家的孩子才有的東西。
他只能像小腳老太太一樣,攢了一堆有零有整紙票硬幣,然後把他的全部家當都藏在小盒子裡,每次取放的他都要小心翼翼,要特意選他那人渣叔叔不在家的時候,取放完,還會謹慎地用東西壓住。
可是哪怕他這樣殫精竭慮,到底還是沒能留住那一點微薄的財產。
蔡敬被雷劈了似的在原地呆了片刻,猛地衝出門去,正好在門口撞上了他叔叔,那爛酒鬼哼著小曲,一股臭氣迎面而來,形象可鄙,簡直不配叫人。
那酒鬼嫌他礙事,一伸手推了蔡敬一個趔趄,隨口罵:“賠錢的小兔崽子。”
蔡敬攥緊拳頭,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二叔,是您動了我衣櫃裡的餅乾盒子嗎?”
酒鬼眯縫著眼,一臉酒糟紅,斜了他一眼:“我動了你什麼東西,累贅?”
“錢,”蔡敬的聲音都變了,勉強壓抑著,透出一點彷彿哽咽的顫抖,“我放在櫃子裡的錢,叔,不是不孝敬您,但是那錢是上學用的,我下個月……”
“上學?”酒鬼冷笑了一聲,抬起一根手指著蔡敬,“寶貝,你上學有什麼用?你是那塊料嗎?”
蔡敬被他話裡的惡意衝了一下頭,他用力咬住牙,控制著自己沒搭腔,只是說:“二叔,我考上大學,將來就能有個正經工作,到時候也能孝敬您了,不好嗎?求求您先給我,等高考完我再想轍給您掙,我這個是……是有正經用處的。”
酒鬼笑盈盈地抬起臭乎乎的手,用手背一下一下敲著蔡敬的腦門:“賤東西,叔今天好好教教你,學……是給那些人模狗樣的人上的,你這種人,只配讓學上。這他媽什麼狗孃養的世道?大學生比樹葉子都多,你上了大學能管什麼用?你沒有錢,沒有人,好工作就跟你沒關係,別他媽做白日夢了,快給老子弄點吃的去。”
蔡敬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上前拉住他酒鬼二叔的手,哀求:“二叔,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我那錢是拼了命攢的,我……”
酒鬼不耐煩了,回手給了他一巴掌:“滾!”
人喝醉了,情緒起伏更加激烈。那酒鬼打了一巴掌還不過癮,好像停不下來一樣,又上去連踹了蔡敬好幾腳,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上。蔡敬就抱著頭,蹲在佈滿黃色汙跡的牆角里,聽著他賭鬼酒鬼叔叔扯著嗓子怒罵,從他那嫌貧愛富的老婆罵到蔡敬,罵他天生賤骨頭,然後依然意猶未盡,又捎上了蔡敬的父母,一口氣罵了十多分鐘,把死人罵出墳墓數次,他終於停下來喘了口氣。
蔡敬抱著頭,從胳膊縫隙裡看著旁邊的男人,他鬚髮怒張,眼將脫眶,密集的血絲從他臉上脖子上一路爬到了眼白裡。
像是要吃人。
酒鬼罵過了癮,疲憊地梗著脖子走了,看也沒看他打不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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